沈抒庭站在不远处冷冷盯着他们,落在简迟身上透出洞察一切的阴郁与质问的意味。简迟心想他明明只和白音年说了几句话,连衣摆都没碰到,沈抒庭露出这种类似前来捉奸的表情是为什么?
“他看上去很生气,”白音年的声音从身后慢条斯理地传来,“我知道一个可以让他更加生气的方法,你说他会不会过来?”
简迟警惕,“你想干什么?”
最后一字刚落,简迟便感觉自己的腰上搭上一只手,白音年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姿态亲密搂住了简迟的腰,另一只举着香槟的手朝沈抒庭抬起表达问好,礼节性地弯了弯唇。
简迟浑身一僵,腰被白音年看似虚握实则搂得很紧,一时间想不到不引起旁人注意的挣脱方式。落在沈抒庭眼中则像是赤裸裸的挑衅,眸色沉得接近墨绿,大步朝两人的方向走来。简迟心跳得很快,听到白音年附在耳边说:“你看,这个方法很奏效。”
是很奏效,等沈抒庭开口刺人,估计连收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音年就是故意来报复他的。
因为不仅没有达到让邵航吃亏的目的,还白付了他的医药费替自己弟弟擦屁股。简迟合理怀疑,白音年是想让他出丑以解心头之恨。
沈抒庭的反应也丝毫不出意外,一把将简迟从白音年怀里扯了过来,动静惹来周围人视线。沈抒庭倘若未觉,注视白音年的眼底满含毫不遮掩的压迫,不等开口,台上话筒将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播到宴会的每一个角落,吸引走全部人目光。
简迟抬头看了过去。
傅振豪衣冠楚楚站在话筒前,可以看得出西装下的身材依旧保持很好,不过再精神的打扮也掩盖不住略显虚浮与老气的面容。年轻时的潇洒纵欲不是老来可以弥补上的空虚,这是简迟为什么会在第一眼就认为他是傅振豪,事实证明他没有猜错。
“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前来赴宴,我在这里代表傅家对诸位表达诚挚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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