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等一下。”
白希羽小跑中的身影逐渐清晰,停在简迟面前,气喘吁吁。他忐忑地瞥了一眼季怀斯,然后对简迟轻声说:“我有话和你说,可以去旁边吗?”
不等简迟回答,季怀斯的身影已经挡在面前,“抱歉,他没有时间。”
一声‘抱歉’并不带歉意,夹杂淡淡的疏离与冷意。简迟知道季怀斯是为白希羽曾经的陷害而介怀,他也没有对白希羽完全放松警惕。不过简迟不觉得白希羽现在准备对他做些什么,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白希羽在紧张。
季怀斯的话显然打击到了白希羽,他咬住下唇,克制眼底的委屈,“我说完就会走。”
简迟说:“你可以在这里说,季怀斯不是外人。”
“我……”沉默过后,白希羽低声呢喃,“简迟,你要小心白书昀。”
简迟的第一感觉是意外,白希羽很少会在开口第一句提‘白书昀’,往往会用‘哥哥’。这个不起眼的插曲没有怪异到需要问出口的程度,简迟看着白希羽的眼睛,“为什么?”
白希羽没有回答。
这句话似乎就是全部。季怀斯拉了一下简迟,带他走出了这里,简迟回头时,依然可以看见白希羽站在原地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心底闪过一瞬异样。
“你不需要理会他。”
坐上车时,季怀斯说道。
简迟没有反驳,只是回答:“他刚才应该是有事要和我说。”
司机从外关上了门,车里再次响起季怀斯的声音:“我想他后来对你解释过陷害你的苦衷,对吗?”
这显然不在季怀斯的意料之外,身下的车行驶起来,窗外略过的光影扫在季怀斯脸上,融合眼中,“白希羽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也会有自私的时候,每个人都这样。”简迟说道。
季怀斯摇了摇头,“这是不一样的自私,他给我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简迟能明白季怀斯的意思,没有把这当成一件严重的事情,“可是最开始你并不这样想,不是吗?过去的事情过去就好,我不会和他再有接触。”
“你怎么知道最开始我不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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