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可以接受乔言有过刻骨铭心的前任,有此生难忘的白月光,可那个人,为什么偏偏要是唐酒呢?
明明唐酒拥有的已经够多了,爱她的人也已经够多了。
而唐楚,所求不过一份与唐酒无关的,平淡悠长的感情罢了,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刺扎在心上,如鲠在喉。
莫大的酸苦涌上喉头,如果可以,唐楚多想立刻甩开乔言的手当场质问他:
到底和唐酒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也是为唐酒才接近她,娶她?
他嘴里的喜欢她,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作为唐酒妹妹的她?
唐楚没有回头看乔言的反应,怕窥见些端倪反倒让自己泄了心气儿,崩溃难堪。
家丑不外扬,这是老唐家传下来的家教。
她收了笑,眨下眼底的酸涩,拉开乔言揽她的手,挺直了脊梁:
“姚小姐这话说得不妥。”
唐楚嗓子疼,喉咙里像生了刀片,刮得声音粗糙难听,不自觉就学了自家母亲的姿态壮势,嘴角挑了叁分的笑:
“听您的话对我先生像是有些多余的关心,只是有句话叫未知全貌,不置可否。您提到的唐酒,是家姐,您拿这样的话挑拨我们家人,怕是不大体面。”
今天因着不舒服,唐楚出门也没心思化妆,衣服是拣舒服的卫衣羽绒服套穿,脚下踩的也是雪地靴,在衣装整齐妆容妥帖的姚光面前,天然就缺了几分气势。
唐楚撑着一口气,说了这番措辞客气却不留余地的话后,忽然就觉得怪没意思的。
她原以为乔言就是她寻了多时的港,将将逃进来,却原来还在唐酒的阴影下。
白叫她星夜兼程,戴月而来。
竟是空欢喜。
“你们老同学见面,慢聊。我嗓子疼,去买点热饮,失陪。”
幸好不过才半年不到的相处而已。
唐楚赶在掉眼泪前转过了身。
她能放下的。
只是今天她的嗓音实在剌耳朵,剌得她心口疼,难听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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