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潮。
医生说过,一般开始有身体不适的反应之后就快来了,所以要提前做好准备。由于是第一次,很有可能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完成,所以要时时刻刻垫着东西,准备着。
垫着那个白色的,带有小翅膀的,叫卫生巾的东西。
如果不垫,很有可能直接弄在裤子上,要是在公共场合就糟糕了。万一发生以上情况,一定要求助家里的同性长辈或者旁边的大人或者学校的老师。
可是小混混根本不想垫,先不说那东西舒不舒服,那就不应该是自己使用的物品。再说自己也没有同性的长辈或者大人来求助,也不上学了,周围没有老师。
再退一步讲,就算有老师,这事能和老师说吗?
除了这些理由,小混混还带有一丝侥幸心理,因为今天肚子不疼了。万一呢,万一这只是自己身体不舒服或者吃坏了肚子,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初潮。
这么想着,更坚定了他不垫的念头。
被窝里面还挺暖和的,曾经的冰冷已经是过去式,小混混用胳膊圈着脏脏:连海鲜都不爱吃,那你爱吃什么?
脏脏浑身痒痒,总想抓。我喜欢吃肉包子。
他说话的表情太认真了,认真到小混混想笑。肉包子?你的志向也太短了吧那好吧,以后咱们赚了钱就去买肉包子,赚多多的钱之后就天天吃肉包子。不过你自己记住啊,你是海鲜过敏,将来不管是谁让你吃海鲜你都不能吃!过敏严重的话是会死人的,记住没有?
脏脏赶紧点点头,善于偷窃的小手开始往后腰滑动。
别动!可是这一回小混混又将他抓住了,不管再痒都不许摸!
可是,哥,我痒。脏脏开始在床上乱蹭,刚才还不觉得呢,现在全身上下都痒得不行,必须要用手挠一挠,哥,痒痒。
痒痒也不行,听话。小混混用自己的力量压制住他,像压住了一条不断挠耳朵的小狗,睡觉,睡着了就不痒痒了,睡觉。
哦那我睡觉。脏脏被压得死死的,只好闭上眼,强忍着,希望自己赶快睡着。
第二天,雪停了。
就如他们猜想得一样,雪停之后的第二天最冷,比下雪还冷。暖气温温地烧着,两个人捧着热水袋,倒是也没冻着,等到又过一天的下午,修窗户的师傅来了,拎着玻璃和工具,将小混混这扇破了许久都不曾管过的残窗封上。
哇,哥,我听不见风声了!等师傅走后,两个人好奇地跑到阳台听声音,脏脏用小手到处试探,也没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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