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脏脏还是贴在哥哥身后,哥,有时候我睡醒了腿疼。
那就是长呢,肌肉被拉得疼,哥明天给你搓搓。小混混心疼不已,以前哥也是这么长,不碍事。
哥。脏脏歪了歪脑袋,床头灯都关了,他却悄悄盯着哥哥耳廓上的小绒毛,你以前也疼啊?
疼啊。小混混将手往后摸,捞了下弟弟的后脑勺,头发短了,摸上去真不适应。
早知道会疼,真不希望你长这么高。脏脏抓紧时间,面颊贴了下小混混的手掌,不想让你疼。
大老爷们儿疼一下又怎么了?别娇里娇气的。小混混笑着说,比起长身高时候的腿疼,每个月肚子疼才磨人呢。睡吧。
脏脏闷闷地嗯了一声,将脸埋在哥哥的颈椎后面,用鼻尖去顶他的骨头。
结果,这节微微凸起的骨头,出现了脏脏的梦里。
他确定自己在做梦,可是全身上下又没法挣脱,梦里除了自己就是哥哥,这块凸起的皮肤被他死死咬在嘴里,怎么都不舍得放开。从来不娇气的哥哥哭了,说咬疼了,可是每哭一声,脏脏都要舒服到打颤。
他不想放开,哪怕把哥哥惹哭。一个比自己大8岁的人哭完了竟然会鼻子发红,眼睛发红,怎么都看不够。他从来没见过那样子的哥哥,还伸手往后摸自己的后脑勺,也说不清是要推开还是要抱住,于是他继续咬着,也没搞清楚自己在哥哥身上干嘛,反正就是咬紧不放。
猛然一下子,他醒了。梦里哭惨了的哥哥没哭,可自己有地方不对劲。全身飘飘然,视力还不适应周遭的黑暗,脏脏一把坐起来,翻身下了床,奔着洗手间的方向摸黑跑去。
结果这一下,小混混也醒了。弟弟经常起得比自己早,有时候一起床旁边就是空着的,都习惯了。可是像现在这种半夜起床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动静还这么大。
人呢?而且屋里还没开灯,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小混混拧开床头灯,缓了几分钟,然后摸着床边穿上了拖鞋。大晚上的,臭小子总不会偷偷去复习功课了吧?
不好,也有这种可能,毕竟弟弟现在已经在提前学高中的课程了,学习压力很大。这么一想,小混混已经心疼得不行,要真是起来复习功课了,自己也别睡,陪着他吧。就算什么都做不了,给他热热粥,热热汤,也算是做哥哥的一片心意。
房门推开,小混混从卧室到了客厅,却没在书桌前看见人。这更奇怪了于是他开着手机灯去厨房里找,没人,再去洗手间找找,八成是上厕所呢。
结果刚刚走到洗手间的门口就听到了哗哗哗的冲水声,水龙头开得挺大。洗手间的门没关,小混混借着亮看到里头,弟弟正在盥洗台上洗什么东西,穿着一件晾在洗手间里的大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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