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耳边是祁念之有些微弱不甚有力的心跳声,用力闭了闭眼,“还好还好,念少福大命大啊。”
秦风缓了两秒,才撑着胳膊爬起来,从口袋中掏出管军部研发的万能解毒针剂给祁念之打上。
这东西是军部专门给游走于黑暗中的几个部门的人研发的,能暂时缓解百余种药剂的效果,能撑到执行任务的人获得救援。
几乎是刹那间,药剂起了作用。紧闭着的眼皮颤动着努力睁开,露出一双失了焦距的黑眸。
那双眼茫然地观察着眼前的景物,眼珠转动落在了一脸期盼的秦风脸上停住了。
祁念之缓了几秒,钝痛的脑子才重启成功认出了面前一身黑的人。他张嘴,像被粗粝砂纸磨过的嗓子发不出个完整的音节。
但秦风知道,祁念之是在叫自己。
“诶,我在这呢,念少。”秦风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双手捧起祁念之的手,那激动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醒的是他久病痊愈的老婆。
“还好您老人家没事啊,要不我这罪过大了,万死都合不上眼啊。”
“……”祁念之撑着酸软的胳膊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秦风演。待嗓子缓过了劲儿,才用力清了清喉咙,哑着嗓子问道。
“我失踪几天了?”
一提这个,秦风就又蔫了,“八天了,温余都快结婚了。”
“呵。”祁念之垂眸,轻声地笑了声,笑声中满是嘲弄,“温余是真小人啊,也不怕弄死了我,婚结的晦气。”
“念少知道谁绑的你?”秦风磨着后槽牙,笼在阴影中的眉眼中是嗜血的戾气。
秦风虽然表现出的是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哥的形象,但却是实打实见过血的。
“温余带的人,祁震接的手。”祁念之说着说着,青白的脸就阴下来了。
祁念之养了一身公子哥的臭毛病,就单说一个洁癖就重到能看心理医生的程度了。
昏迷的时候不知道还好,这会儿醒了,闻着满是霉味灰尘的味,目光所及之处不是灰就是土的,就隐隐有些崩溃。
祁念之绷着脸不说话,手撑着断了的床板要站起身。秦风哪能不知道这位爷是洁癖犯了,忙把祁念之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架着人往外走。
还好他俩身高接近,祁念之又比秦风轻上些,让秦风这个拐棍当的还算舒服。
两人穿过了幽邃的走廊,祁念之皱眉嫌恶地看着周遭的阴晦的坏境,冷声道:“这庄园一点留着的价值都没有。”
秦风一听,乐了。念少这是怒了,要拆家了。不过这也好,祁家这暗室早就该拆了。
今天来救人的是他,知道些弯弯绕绕的。要是换了个不知情的,怕是根本连有地下室这玩意都不知道,更别说救出来人了。
“用不用我帮念少您雇个拆迁队?”秦风笑嘻嘻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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