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太有歧义了,荒郊野岭,孤男寡男,上司冷不丁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要不是知道他活了好几千岁还不是人,盛钊都要怀疑他性骚扰了。
“这玩意怎么沾上的。”盛钊艰难地说:“我又没跟你来什么亲密接触。”
刑应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没发现,你这段时间都没再磕碰吗?”
盛钊猛然一怔,发觉好像是这么回事。
刑应烛不提,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几个月以来,他居然一次也没见“血光”,别说是在身上划出什么伤口,就连小磕小碰也没有过。
“……这是什么原理?”盛钊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语气惊诧地说:“老板,你辟邪吗?”
“你本名盛钊,从金从刀,煞气太重,压不住的话,有血光是正常的。”刑应烛这次倒是没逗他,轻描淡写地说:“这世上没有比我煞气更重的了,你在我身边晃久了,身上那股煞气自然被我压制了。”
这话若是一礼拜之前跟他说,盛钊肯定觉得刑应烛神神叨叨。
但现在盛钊已经亲眼见过了刑应烛是怎么“煞”的,几乎立刻就对他深信不疑了。
“所以,就因为我跟你在一起久了,它才想吃我?”盛钊奇怪地说:“那它这是想吃我还是想吃你啊。”
刑应烛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用三言两语跟盛钊解释人牲的事儿,于是干脆简明扼要地说:“你可以理解为这两种情况的折中。”
“什么意思?”盛钊说。
“一般来说,想做恶的妖,没能耐的就吃人,但是有能耐的大妖,如果想,也可以吃小妖。”刑应烛说。
“明白了。”盛钊自我补全解释道:“黑吃黑。”
“至于你在水里看到的那个,如果按你们的说法来看,它确实也是一条龙——不过是畸形的。”刑应烛说:“一千三百多年前,你们人间有个术士,把它封在了申城地底。”
一千三百多年——盛钊往回算了算,问道:“唐朝?”
“好像是。”刑应烛说:“那术士似乎是姓李。”
盛钊对这些玄学历史不太清楚,听得云里雾里,也对不上号,只能听刑应烛继续讲。
“它跟普通的妖不一样,算是妖兽,论能耐比许多大妖都强上许多。”刑应烛说:“前些时日,封它的封印松了一条,所以才让它重新翻腾上来开始作祟。它这样急切地杀人,寻找能吞噬力量的捷径,就是想从封印里脱身出来。”
第23章 “老板……博古通今,学贯中西?”
“等一下。”盛钊一头雾水地打断他,说道:“妖怪还有不同类别的?”
不知为什么,刑应烛说起这样的事儿来,反倒比平时显得有耐心多了,他被盛钊贸然打断也没发怒,而是解释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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