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围观的一群小妖精顿时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下意识退后了五六米远。
“我看你们是在龙虎山关久了,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刑应烛轻笑一声,反问道:“跟我抢人,嗯?”
他尾音微微上挑,又轻又缓,像是带了个小钩子,酥酥麻麻的。
然而小狼妖才不会真的觉得他是个好相与的人,那重若千钧的脚还踩在他后脖子上,冰凉凉的,眼瞅要把他脖子踩折了。
那小狼妖本想施展法术逃走,可不知道那链子是什么做的,他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乌金链子在他脖子上越栓越紧,几乎想要勒死他一样。
“你……”狼妖的爪子在地上胡乱抓了几道,在土地上抓出几道深深的凹痕,艰难道:“我没犯错……你不能杀我……”
刑应烛又笑了一声。
妖族原身是兽,平生最会审时度势,眼见着刑应烛不听劝,那小狼妖顿时换了战略,开始服软。
“大……大人……”他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忍着窒息的疯狂感抓挠着地面,勉强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我错了,饶了我——”
他一句求饶还没说完,刑应烛已经失了耐心,他手下略一发力,那乌金的链子深深地嵌入狼妖的脖颈,对方下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刑应烛踩成了一缕烟。
龙虎山关押的妖大多没有本体,都是魂灵,这一死就等于死得透透的,半点生机都没留下。
原本还在旁边胆战心惊围观的一群小妖精登时吓得屁滚尿流,想跑又不敢跑,生怕这煞神一言不合就再逮一个动手。
“再有想觊觎我身边人的,掂量掂量自己的道行——”刑应烛勾了勾唇角,冷声道:“滚吧。”
树影摇曳,周边的小崽子们顿时做鸟兽散,跑得干干脆脆。
刑应烛将那乌金链子缠回手上,转头回屋时,发觉盛钊还睡得人事不知,对方才屋外的惨案毫无知觉。
刑应烛皱了皱眉,有些不大乐意。
他心说凭什么我大半夜做梦不说还要被人气,这傻小子睡得这么香。
于是刑应烛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想要伸手过去想给盛钊的美梦加点料。
只是他的指尖还没碰到盛钊的额头,就见对方歪头蹭了一下枕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嘿嘿地傻笑了一声,叫了一声“应烛”。
刑应烛:“……”
刑老板悬崖勒马地改变主意,收回手瞥了他一眼,他面带嫌弃,唇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勾了勾。
盛钊丝毫不知道自己跟怎样的危机擦肩而过,他这一觉睡得极其飘然,似乎还做了个不愿醒来的美梦,直到大中午了才被赶来找他的胡欢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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