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刑应烛在心里叹了口气,自我说服了一下,强自纡尊降贵地配合道:“是啊,所以你以后听不听话。”
“听听听。”盛钊弯着眼睛笑:“都听你的,以后家里你管钱。”
他俩人个个自以为在哄孩子玩儿,气氛一时融洽非常,整间屋的平均心智都下降了二十多岁。
“长期合同”带来的乌金线消失了,可盛钊的心理作用还没过去,总觉得手腕上凉丝丝的。
他时不时就往刑应烛的手腕上瞟一眼,嘴角越提越高,傻乐个没完。
刑应烛每次一看他这没出息的小样就觉得好玩,于是伸手拦住他的腰,往怀里带了带,按着盛钊坐在了自己腿上。
“怎么?”刑应烛说:“这么高兴?”
盛钊傻乐了一会儿,又不好意思说,只能抿着唇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报答我?”刑应烛说。
盛钊心说还怎么报答,我人都是你的了,居然还管我要报答,果然是黄世仁人设不倒。
“我没什么了。”盛钊十分光棍地破罐子破摔:“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刑应烛眼角微弯,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拉过来亲了一口,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盛钊顿时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噌地从刑应烛腿上跳了下来,蹬蹬蹬退后了五六步,连耳朵都红了。
刑应烛被他这反应逗乐了,倚在沙发上笑个不停。
盛钊脸颊发烫,恶狠狠地嘟囔了一句老流氓,先前那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连点渣都没剩下。
“嗯?”刑应烛眼波流转地看着他,含着笑意,语气轻缓地问:“说什么呢?”
大妖怪就是大妖怪,哪怕平时再怎么气人,一旦摆出这种架子来,那真是颜值气质双重叠加,怎么看怎么好看,活像是给人下了蛊。
盛钊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生怕被他勾引到,下意识又退后了两步。
“我我我得下去上班了。”盛钊磕磕巴巴地说:“你晚上想吃什么?”
眼见着盛小刀牌水壶快烧开了,刑应烛终于大发慈悲地歇下了逗他的心思。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倚半靠在沙发上,揪过毯子掸了掸披在身上,随口说道:“随你吧。”
“那吃水煮肉片,鸡爪煲,还有照烧鸡?”盛钊跟他打商量:“晚上别喝奶茶了,我昨天腌的蜂蜜柠檬能喝了。”
“都行。”刑应烛说。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刑应烛又觉得困了,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毯子往上拉了拉,盖到下巴上,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昏昏欲睡起来。
盛钊观察了他一会儿,觉得刑老板又有去梦会周公的架势,不由得叹了口气,绕路过去替他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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