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不知道刑应烛是趋向热源,还是这种特殊时期占有欲会变得极其爆棚,总之刑老板在第二场雪后正式剥夺了盛钊的工作职责——开始不许他下楼了。
刑应烛像一条守着自己宝物的大黑龙,见天地把盛钊看得死紧,除了必要的出门买菜放风之类的活动之外几乎不许他出门,总是走哪把他叼到哪,哪怕是躺在沙发上听着法律新闻补眠,也要枕在盛钊腿上才行。
虽然刑老板平日里就不大讲理,且占有欲恐怖,但他还从来没表现成这样过。盛钊欣喜之余也觉得有点担心,总怕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才会如此,于是坐立不安两天之后,做贼一样地打开手机的某购物软件,挑了一家爬宠店点了进去,买了人家店主的半小时咨询服务。
当然,盛钊没有疯到跑去跟可怜的店主说实话,他想了想,在叙述事件的时候做了一点微小的改动,把刑应烛指代成了一条宠物蛇,把自己指代成了“给小黑新买的小母蛇。”
在对话框里打出这行字的时候,盛钊心里一阵恶寒,心说自己为了刑应烛真是牺牲颇大,连这种诡异的设定都能往自己身上安。
好在刑应烛睡得正熟,压根没发现盛小刀背着他干了这么丢人的事儿,否则他八成拼着觉不睡,也得把盛钊从窗户挂出去,挂个三天三夜。
“这个……可能根据不同的宠物情况,有不同的习性。”可怜的爬宠店主压根不知道对面是个什么样的人,兢兢业业地科普道:“有可能是因为代谢低,所以会出现一些反常情况,具体反映要根据宠物实际情况来定。”
盛钊低头看了一眼枕在自己膝盖上的刑应烛,面色沉重地在对话框地打字道“那他总缠着他对象,一眼看不到都不行,这正常吗。”
可怜的爬宠店主没有从那个“他”字里发现不对,依旧一本正经地回复道:“正常,某些有伴侣的动物可能在这个期间丧失一些基础安全感,所以要跟配偶腻在一起,以此来保障自己的交配权。”
盛钊的目光在交配权三个字上一闪而过,耳根热辣辣地开始发烫。
他手忙脚乱地谢过了店主,然后欲盖弥彰地按灭了手机,把手机屏幕扣在了茶几上,抬手捂住了脸。
电视机里的重播新闻结束了,换上了一个冷门的电视频道,电视剧里上来就是一段天花乱坠的枪战,盛钊怕吵到刑应烛,于是胡乱地摸过了遥控器,把音量键调小了两格。
刑老板的生理习性非常看人下菜碟,偶尔有需要他清醒的时候,他可以一整天都不犯困,在零下六七度时也照出门不误,神采奕奕,一点都看不出来本体是个怕冷的生物。
但若是一旦家里没什么事儿,他就会原形毕露,裹着毯子窝在沙发里,时不时搂着盛钊就开始打瞌睡。
以至于盛钊有好几次都想把他叫醒问问他,到底是真困还是假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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