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下意识上前一步,手里的符已经掏出来了,却见刑老板随意地单手一伸,拽住那“海带精”的一直触角,将对方硬生生拖到了眼前。
“刑应烛。”张简喊道:“她半妖半人,本质上还是人族,你不能——”
张简本是好心提醒他规矩,想说将这人交由他处置。但谁知道刑老板为人有些混不吝,闻言不但没停手,还一脚踩在了连饮月咽喉上。
张简急了:“刑应烛——”
“她欺负我的人。”刑老板幽幽地说:“是当我死了?”
盛钊:“……”
操,盛钊简单粗暴地想:好帅。
世上还有比这更帅的男朋友吗,他扪心自问,然后很快给出了答案——没有。
狐假虎威可真爽啊,盛钊心里狂喜,尤其是自家“虎”又聪明又能干的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有人给出气固然让人身心愉悦,但盛钊自己也怕刑应烛气上了头干了不该干的事儿,别的不说,被雷劈一下也够不好受了。
“应烛……”盛钊连忙劝和道:“要么算了,她是人,你万一——”
“人的部分我管不了,妖的部分总能管管。”面对着盛钊,刑应烛难得地多说了两句:“往后退——”
盛钊腿比脑子快,下意识往后迈了两步。
紧接着,他就听见连饮月那传来一声极其尖利的嚎叫声,似哭似吼,差点把他耳根子震麻。
盛钊回神一看,才发现刑老板手里拽着两条软趴趴的“海带”,那玩意不住地向下滴着血,不消片刻就在刑应烛脚下积了一滩。
盛钊:“……”
刑应烛硬生生把那“海带”从连饮月身上连根扯下来了。
“刑应烛!”张简也没想到他下手这么黑,顿时急了:“你这样会弄死她的!”
“那关我什么事?”刑应烛半侧过头看着张简,他唇角似乎带着一点弧度,眼神却冷得很。
“我只管了妖的那部分,怎么管,管得怎么样,那都是我的事。”刑应烛冷冷道:“若是她坚持不住死了,那也是死于她甘愿被妖气寄生,跟我无关。”
连饮月的后背血肉模糊一大片,那“海带”似乎是扎根在她身体里,被蛮力拔出,带走了她一大块血肉。
盛钊倒抽一口凉气,先是替连饮月感觉到了疼。
可谁知道,一直安安静静做雕塑的无渡忽然动了动,他抬起眼,迈步向着连饮月走去。
盛钊紧张了一瞬,他还没搞懂这人什么来路,总觉得他说不定会突然冲刑老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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