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送我回来的?难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什么?”
见他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陶亦然反倒松了口气。忽视掉若有若无的失落,他含糊其辞道:“没做什么,别太担心。”
“只是今天我要出门……你看,这个耳朵,要怎么解决啊?”
将问题抛给江子煦,陶亦然紧闭双嘴,目光飘忽,不敢去看对方的脸,生怕看出什么不对来,徒增烦恼。
总之就很怂,巴不得什么都不知道,好继续自欺欺人,让一切维持现状,就连兔耳朵也随时待命地动了动,俨然一副见势不妙随时跑路的阵势。
江子煦一眼就看出来他试图逃避,庆幸自己选择了装傻,却也没打算就这么放任对方缩回“安全屋”。他主动后退一步,在陶亦然惊讶的目光中,默默地将手抬起,凑到陶亦然嘴边,别过头去,小声说:“咬、咬吧。就是……轻一点。”
这一瞬间,陶亦然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看来江子煦是真的不记得了,相比之下为此焦躁不安一晚的自己,就显得有些可笑。
说不清是生气对方不记得,还是生气自己的过度在意,陶亦然并没有按照对方所说的“轻一点”,而是泄愤似的加重了力道。
锐齿咬破指腹的瞬间,陶亦然眼疾手快地抓住对方因吃痛而下意识想抽离的手,舌尖从伤口处轻柔地拂过,在柔软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些许暧昧的颤栗。陶亦然抬眼看去,碧蓝的眸子有些深,在触及那双微凉含水的黑眸时,微微一怔。
好像……有些做得太过了。
陶亦然试图补救,便又再度用温热的舌尖安抚伤口,后知后觉地在腥甜之外,尝到一些别的更令人难以割舍的味道,让他想起偶然几次在对方身上嗅到的味道,似微苦的茶叶,又如松石清霞里的溪流,遥不可及。
——救命救命救命!
江子煦只觉自己现在宛如被架在火上烤,理智摇摇欲坠地想要与下方诱人的火焰亲密相接。他慌忙抬手捂住脸,只因伪装的表情随时可能会崩裂,流露出真实的想法,好半天才抖着声音说:“好、好了吗……”
再这样下去,场面真的控制不住了。
回过神的陶亦然:“!!!”
他后退几步,背过身去,耳朵消失时的热意迅速转移阵地,来到了耳根:“好、好了……”
两人一个背对,一个捂脸,尴尬将方才的暧昧冲刷得一干二净,屋内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清晰可见,让人的大脑思绪越发紊乱。
“那……那我先走了。”陶亦然暗自掐了一把大腿,借着疼痛让自己勉强清醒,“我还得去叫车呢。”
“这么早?去哪儿啊。”江子煦回头看了一眼天色,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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