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得到它的?会长多大?”克拉在奶酒中加了一勺蜂蜜和一把葡萄干,递给了希尔:“我养过最大的一只也差不多就这么大。”他双手比划了一下:“可芙蕾比它们都聪明强壮的多。就是颜色不太安全。”一般的蜥蜴花色多多少少都与生活环境相近,可芙蕾绚丽的像一团燃烧的火球,主人的到来似乎刺激到了小家伙,它的色彩正在急速变化着。
克拉觉得今天的蜂蜜特别甜,甚至盖过了酒精的刺激。
“不知道,可能会很大。”希尔闪烁其辞,举起杯子喝了几口酒。
“你们要去的地方远么,不然我送你们吧。沙漠里并没有那么安全。”克拉觉得自己有点口齿不清。他不怎么喝酒,因为喝醉之后的人们总是丑态百出,克拉有些接受不了。可刚刚有人说希尔是他的朋友,而当事人也并没有否认。朋友之间的相处把酒言欢似乎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希尔,我们是朋友吗。”他问眼前沉默寡言的人,一天的朋友也是朋友。虽然只相处了很短的时间,可克拉居然有些依依不舍,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激发了他很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好奇心和憧憬,他控制不住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希尔不喜欢吃饼,他将盘子里克拉帮他卷好的饼重新打开,只捡了包裹在其中的碳烤羊肉吃掉。见克拉满脸期待地盯着他,希尔点点头:“你脸红了。”
“嘿,那,我们干杯。”克拉觉得脸很热。他耐心等希尔吃掉了饼里的所有肉,帮他擦干净沾着油星的手指:“不要舔手指。粗鲁。”他硬将杯子塞进希尔手里:“干杯。”金属撞击发出了叮的一声。
克拉觉得自己并没有到意识模糊的地步,可嘴巴好像不怎么听使唤,他不停地说,对旁边唯一的听众兴奋地诉说着他乏善可陈的十八年。他感到抱歉,因为希尔在旁边一言不发,大概是对此毫无兴趣。可他停不下来,因为希尔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那片治愈的嫩绿中没有丝毫轻视与嘲笑。
那人似乎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梦里,克拉的女孩又来找他。她的牙齿不再尖利,克拉在水中似乎也能听到她的心跳和呼吸。
他们像一双遨游水底的鱼,睁开眼睛从一串一串上升气泡中看着彼此。女孩儿绕着他周身旋转穿梭,他们炙热的皮肤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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