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因为缺氧而似有若无的回应,君如故的吻更如同片刻未歇的狂风骤雨般凶猛而来,空气中的热度随着唇舌的深入一再攀升,灼烫得几乎像是燃起了焚身之火。
终于,在子夜来全数咽下了合卺酒后,这个过于绵长的吻才得以顺利结束。
刚被放开,子夜来便因呼吸不畅而拼命咳嗽,不仅脸庞胀得通红,眼眸里也盈着薄薄一层水雾,这让他原本只称得上是俊逸的面容凭空增添了几分艳色。
“子夜来,你是不是心悦我?”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君如故虽然也略有些喘息,语气依旧没变。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子夜来已没了再和他犟下去的力气,索性只能眼一闭,硬着头皮承认了:“是,我心悦你,师弟,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反正自己是被他逼着说出口的,如果听了这个答案君如故会觉得恶心反胃那也是自找的。
没想到,在他破罐破摔地说出这句话后,青年脸上却没有任何怒意。
心惊胆战地等待着审判,但过了许久那想象中的雷霆都没有落下,子夜来不免也迷惑了,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小声问道:“师弟,你听了这种大逆不道之言怎么不生气?”
君如故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的神色也略显茫然,“不是生气,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子夜来闻言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为何你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我只是觉得这里跳得很快。”说罢,青年遂抬手按住了自己胸口的那个位置,继续慢慢道,“不仅越跳越快,还有一股热气一直要往头顶冒,剧烈得甚至让我有些烦闷,而我从来没有体验过,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他所言和那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子夜来就是再怎么迟钝也懂了,等到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震惊的疑问已脱口而出:“师弟,莫非你是想说,你也心悦我?”
可是,真的会有这种可能吗?
没有立刻反驳,君如故直直地望着他,“我不知晓。”
他似是而非的话语令子夜来有一瞬间的失落,勉强笑了笑后才道:“既然如此,那也许只是你的错觉。”
君如故看起来就是个根本不会对谁产生爱意的人,而自己直到这时竟然还心存幻想,想来也确实有些可笑。
子夜来叹了口气,又听见青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心悦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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