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言咒术?”君如故略一沉吟,“所以这就是沈移春无法向其他人说出真相的原因了?”
子夜来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师、师弟,他还没出来。”
不远之外那扇房门依旧大敞着,露出一片阴森的内部,视线无法穿透过黑暗,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却能让人感受到空气中的暗流涌动。
君如故正准备强行破开障碍进入一观,谁知岳珍心此时也神色匆匆地赶来了:“阿雪,我哪里都找遍了,真的没有看见阿宴,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目光落在狼狈的子夜来身上,少女惊恐地叫了一声:“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弄得浑身都是血?!”
两人还没想出什么合适的理由,那道略显沙哑的嗓音便先一步响了起来,“是魔修,阿宴被魔修杀死了!”
岳珍心一愣,抬头就看见来人正是自家师尊。
同样浑身血污,孟西翁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三人面前,一边低低喘气,一边仿佛神智恍惚那般说着凌乱的句子:“阿宴被魔修杀死了我的女儿死了我一定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乍然听到周宴的死讯,岳珍心难以置信,过了许久都还没有回过神,声音也如在梦中:“师尊您说什么?阿宴、阿宴她死了?”
子夜来和君如故对视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保持沉默。
目前虽然尚且不清楚孟西翁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按照之前沈移春与梅欺雪的对话来看,可以得知事情的真相始终没有被揭破,而且若他现在就贸然拆穿孟西翁,人身安全恐怕也会受到威胁。
至于周宴死后竞锻台又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无从得知,但既然沈移春能够带着冶玉卷与岳珍心一同离开,那么他与君如故想必也可以。
过了不知多久,岳珍心这才渐渐从恍然中反应过来,眼泪也淌了一脸,“师尊!阿宴在哪里?我要去看她的状况!”
这时君如故也有了动作,他长臂一伸便拦住了少女,沉声劝阻她道:“师妹,魔修刚走,事故地应还有魔气残余,你去了恐会受影响,让我进入就可以。”
说罢,他遂看向了孟西翁,“师尊,让我进入查探一番。”
而后不等孟西翁开口,他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了黑暗里。
胸口闷痛还在持续,子夜来也不敢多看孟西翁的表情,随即借着身体不适的理由让岳珍心赶快送自己回去疗伤了。
一路上,岳珍心还未从巨大的悲痛中缓过来,一直小声压抑着啜泣,而子夜来则是在思索着方才孟西翁所说的那些奇怪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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