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往事,青年显然也颇觉无奈:“我从睁开眼睛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师尊,再加上他用血契不断影响我,因此我只能那样对你。”
闻言,子夜来低声道:“你想说你那样做都是情非得已吗?”
君如故没有否认:“那时候将你丢下悬崖,也是我第一次主动违背师尊加在我身上的意志,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但心里总有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那就是如果我不瞒着师尊把你藏起来的话,他将你抓回去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我没想到的是他那么快就发现了我设下的结界,并且还直接闯入结界里将你杀了。”
听到这,子夜来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得苦笑一声:“这么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论你怎么尝试,似乎也没办法解除身上的束缚。”
轻叹一声,君如故道:“可能是因为师尊已逐渐发现了我与他之间的血契并不完整,他若是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那么他对我的控制将会被越来越削弱,总有一天,他便无法再操纵我了。”
望着头顶的山壁,子夜来忽然道:“忌朱剑已经毁了,我们如今还有血契相连吗?你此前想保护我,会不会也是因为那滴心头血的缘故?”
面对这个问题,君如故的语气难得踌躇了:“我说实话,我不敢确定,但我总觉得我和你之间不止那滴心头血那么简单,否则我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冒着违背师尊命令的风险救你。后来你燃烧起魂火的时候,我也一直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后来想想,大概那就是无能为力的悲伤吧。”
“是吗?”至此,子夜来反倒不太想追究了,只长长叹了口气,“算了,我相信你。”
他知道君如故不会骗人。
无言半晌,君如故又道:“其实,我也曾经思考过为什么自己会变成那样。”
这是什么意思?子夜来不由得也来了兴趣,随口问道:“那你思考出什么来了?”
那边又静默了许久,也不知君如故是在纠结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了决定似的说道:“因为那种感觉太过于奇特,我第一次体会到,也没办法问宗门里的弟子,所以只能自己去外面寻找答案。”
子夜来怔了一下:“到外面寻找答案的意思是?”
君如故似乎不太想说:“下山询问一些愿意告诉我的人,还顺便看了好几本他们给我的书,不过我看完之后觉得没什么用。”
没想到师弟居然也会为了他做这种事?!子夜来这次实打实震惊了。
“那次师尊在送给你的衣服里藏了东西,我想提醒你却被阻碍,万不得已只能选择直接动手烧毁。”青年顿了顿,语气有些许愧疚,“后来看见你的表情,我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就就去请教少辛到底该怎么和人赔礼道歉,他让我买礼物赔罪,我想起你曾说你喜欢吃桃花酥,便去买了。”
他说完见子夜来久久没言语,立刻略显急切地补充道:“很多话我说不出口,但我确实是想和你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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