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力量悬殊,沉念自是甩不开,她忍不住怒视赵秋生,恨道,“我不能有脾气吗?我也是人!”
赵秋生眼神阴郁,“人?你把自己当人了吗?”他攥着她的胳膊用力将她往回一扯,盛怒之下没有收敛力道,而沉念穿的又是细高跟,一个不稳就重重扑倒在地上。
虽然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但毛质很硬,倒下时与之摩擦的手心立刻就擦红了一片。还好此时正值冬末,为了御寒沉念穿得很厚,因此除了膝盖磕在地上有些疼外,她没再受什么伤。
廖和平见状走了过来将她扶起,看了眼她脚下八厘米的高跟鞋,等她站稳后到外面拿了双拖鞋,蹲下身让她扶着自己肩帮她一只一只换好,然后拎着她的鞋放进门口鞋柜,经过赵秋生时他脚步顿了顿,但什么也没说。
换上拖鞋,沉念才发现脚踝确实有点疼,大概是刚才摔倒时扭了一下,不过并不严重。
虽然脱下高跟瞬间矮了一截,但沉念气势却丝毫不弱。她站在那里平视赵秋生,冷冷反问,
“赵总,我怎么不把自己当人?就因为我不只你一个男人?就因为我没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对你忠贞不二?那你呢?你以什么样的立场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说在你心里,女人和男人本就是不同的?男人左拥右抱叁妻四妾是正常,女人却只配做男人的附庸?在您们这些高贵的男性心中,女人是装点门面的花瓶、是发泄欲望的工具、是延续血脉的生育机器,但从来都不是人,不是一个有着自己独立人格的人。不把我当人的,从来不是我自己。”
赵秋生并不认为女人只配做男人的附庸,因为不是每一个男人都配让女人做他们的附庸。但对于他来说,女人又的的确确只是他用来装饰权力的可有可无的点缀。
可对上沉念的眼睛,这样的话他没法说出口。
“沉念,至少我从来没不把你当人过…我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
“是啊,你对我认真,但并不妨碍你和别的女人做爱不是吗?感情是感情,欲望是欲望,您的感情无法控制您的欲望。”
赵秋生静默片刻,突然勾唇笑了笑,反问道,“沉念,我可以做到以后除了你没有任何女人,你能做到以后除了我没有任何男人吗?”
沉念愣了一秒,看了眼廖和平。
然而廖和平就站在那里端着茶杯看戏,并没有说点什么的打算。
“赵总就这么笃定我们会有以后?”
这一次赵秋生没有立刻回答,向前了两步打横将沉念抱起走到沙发旁将她扔在沙发上,扯掉上衣一只手撑在沙发背把她困在身下,“沉念,不用说以后,我说现在就要上你,你又能怎么样?”
脆弱的文明外衣一旦撕碎,就只剩下最原始的兽性。
赵秋生并非不懂道理,沉念的质问、指责以及诉求在他看来都很合理,只是他并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去顺应她的心意。
他企图去脱沉念的毛衣,但沉念手脚并用地挣扎着,让他没法得手。赵秋生被她又踢又挠,也生出几分火气,动作不免粗暴起来。他一只手将她两只手腕攥在一起,从茶几上捞过不知捆什么用的细麻绳将她手腕绑起。
廖和平这时把茶杯随手放在走廊的花架上,拿了把剪刀走过来递给赵秋生。
赵秋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接过剪刀,用腿压着沉念的大腿,开始剪她毛衣。
沉念此时也懒得反抗了,枕在沙发扶手上,听着刀刃破开毛衣的“刺啦”声,冲廖和平讽刺地勾勾嘴角,“廖和平,有时候我真佩服你。每当我以为你已经足够无耻的时候,你总能做出更加无耻的事来再次刷新我的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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