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人处,一支穿云箭破空而出,一箭穿过那只机关雀,密林深深,鸟鸣哀哀。一个同样穿着月白天青剑袍的年轻男子拾起那只机关雀,取下上边的锦囊,放在鼻子下轻嗅,低低笑了起来:“我们很快就会重逢的。我亲爱的,小楼。”
薛闻笛一大早就感到后背发凉,又往被窝里钻了钻,抱紧了正准备起床的薛思。
“师父,冷。”
薛闻笛将脸埋在薛思颈侧,手脚并用地缠在人身上,薛思拍拍他的手背:“该起了。”
“不起。”
“修行怠惰,明天不要和我睡。”
薛思淡淡地说着,薛闻笛在被窝里拱来拱去,哼哼着,过了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撒手:“知道了,我马上起。”
薛思坐起身,薛闻笛笑着:“哎呦呦,头发缠在一起了,扯得我有点疼。”
薛思苦笑不得,一手将他拉了起来:“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
薛闻笛迅速起身,穿戴好衣服,再回头,薛思也收拾好了。
天色尚早,外头朦朦胧胧的,薛思身上好像也笼着一层浅浅的光华,就那么一瞬间,迷了薛闻笛的眼。
“师父,我最喜欢你了。”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薛思顿了顿,微微点头:“嗯。”
“怎么又是嗯来嗯去的?你也要跟我说,你最喜欢我了。”
薛闻笛凑到他跟前,“说一下,好不好?”
薛思抿了抿唇,没有看他。薛闻笛见状,又佯装伤心道:“师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喜欢。”薛思面向他,像是下了某个重大决定,忽然捧起他的脸,小心翼翼地啄了一口他的唇,“我最喜欢你。”
薛闻笛一怔,师父主动亲他了?亲了?真得?
他一时间飘飘欲仙。
然而薛思却将他推到了门外:“去吧,今天的传承大业还得靠你。”
“啊?”
薛闻笛还没反应过来,薛思就把门关上了,任他怎么敲就是不开。
薛闻笛心想,许是师父害羞吧,便不再追着问,甜滋滋地外出了。
傅及他们这几日新得了佩剑,正是磨合的时候,薛闻笛昨日刚教了他们些基本的御剑之术,今儿就得了空,懒洋洋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他们练习。
傅及基本功扎实,下路很稳,因此很快就能绕着校练场飞几圈了。施未就有点手足无措,那天夜里划出的金光好像就此消失,任他怎么调整内息,就是没法御剑,只好拽着傅及一起研究。曹若愚只能眼巴巴地继续之前的剑术,有些兴致缺缺,张何倒是坦然,和平常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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