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至少人没烧坏。
关好门,他赶紧跟上凌曲的步伐,道:“主子怕不是误会小师父了,这座宅子建在山脚下,周围潮湿得很,哪能着火呢!纵使是起了火,不过多时也就自己灭了。”
他话音未落,凌曲便已睨了他一眼:“你倒是管得宽。不该你管的偏要管。”
自己要是继续说下去,怕不是主子手中的折扇要落到自己头上了。杵济实相地缝上嘴。
刚走了几步,凌曲便看见一个鬼祟的身影,在门前转悠。
那身影手里转着两个虎皮核桃,正伸长脖子左看右看,还不时不时扭头嘱咐后面跟着的几个挑茶小厮几句。
凌曲只看一眼,便认出他是谁。
“去沏茶。”他不着急走,只朝杵济道。
杵济忙不迭说“是”,便退下了。
“大人,许久不见,朱某甚是想念大人。”朱时雨遥遥看见他,连忙摆正帽檐理平裙裾,绕着曲径走了过来。
凌曲冷淡的目光稍作遮掩,嘴边扬起半分微笑,拱手行礼:“没想到朱大人清早来送茶,是我疏忽了,还望大人海涵。”
“岂敢岂敢,这是朱某份内的事。”鞠躬间,朱时雨的眼睛忍不住往凌曲身后瞧。
不知为何,凌曲身后这一连串的屋子,只有一间门窗紧闭,里外遮得严严实实,看上去仿佛是有意藏了什么。这不禁引起他的好奇心,想知道里头到底藏了什么人。
都说一场病后的巫马真拒人千里,无人知晓他的私底下生活,可自己这不就借着送茶的理由,轻而易举见到了么?若是能顺道打听到当日和亲的小师父也住在这间宅子里,那他在朝堂上便能被一众官员待见了。
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朝里看了几眼。
凌曲冷眼瞧着朱时雨一双眼睛恨不得越过他直接飞进思衿屋子里去,便皱起眉,不悦地问:“朱大人可是对我府上哪个爱妾感兴趣?若是需要,我将人喊来同你比对比对。”
“不用不用。”朱时雨回过神来,自知失礼,连连摆手道,“朱某只是没想到大人的住处竟如此曲径通幽。好品味。”
鬼话连篇。凌曲冷笑。
将朱时雨引到前院用茶,还没用多久,便来人报:“大人,后宅那位有事请你去一趟。”
凌曲刚拿淡茶漱了口,听闻此话,将眉头死死皱了,问:“可知又为何事?”
他这句“又”很是灵性,杵济心领神会,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露出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那位哭着说定要先见到大人,再细细与大人说。小的上去劝了一句,她便发了大火,拿东西将小的额头都砸破了。”
说罢,杵济便撩起头发,将前些日子掏鸡窝将头磕破的伤口露给凌曲瞧。
凌曲看过,甩袖恨恨地说:“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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