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见他不听劝,非要打,只能叹了一口气松开他的手,奉陪到底。
僧军内的功夫大都诡谲,可是这和尚打起来更是没有路数,那兵上下都得不了手。
“这当真是太和功夫?”几个回合下来,那兵气急败坏地问。虽然太和功夫自成体系,可也不该诡异至此啊!
扮作释子的凌曲想了想,说:“非也。”
又说:“贫僧只是个撞钟和尚,不会功夫。若这也能称的上功夫的话。那贫僧练的,就是孔雀功夫。”
“哪儿来的妖僧在这里信口开河!”忽而一阵人声传来,一柄半人高的铁刀砍在二人中间,嵌入地底一尺深。狂鼎说:“妖模妖样,在这寺里是想祸害谁?!”
凌曲狐狸眼抬了抬,换了个方向。
“这话说的。”他别着手,打量了一下自己,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明明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何来妖模妖样这一说!”
毕竟,此刻的他可是一身水色迦蓝,彻头彻尾的素净。虽然一头长发突兀了些,可也不妨碍他做一朵安静无害的芙蓉花。
“巧言吝啬!”狂鼎拔刀劈向他,凌曲侧身躲过去,顺便扶正架上的蜡烛。
他虚了一声,对狂鼎道:“兄台为何口出狂言?寺庙重地,还望勿扰佛祖安宁。”
“那我便送你去见佛祖!”狂鼎说。
那丈把高的砍刀落了地,便横着朝凌曲砍过来,凌曲只躲不攻,只退不进,将满天神佛通通绕过,只打得狂鼎晕头转向,手连带着胳膊震得发麻。他长喝一声,想招呼弟兄们一齐进攻,却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几百个弟兄早已失了踪影。
狂鼎猛地立住,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只见山门泄洪一般涌出无数释子,每个人手中都提着已被降伏住的僧军。这本是绕后包围太和寺的僧军,却不知为何反被太和寺绕了后。
“副将,咱们上当了!”只听得为首的僧军一阵哭嚎,几百个弟兄跟着哀嚎。哀嚎声遍野,声音震得狂鼎眼珠都瞪出了血。
凌曲早已止住脚步:“狂鼎啊狂鼎。”
“白蛇?!”狂鼎愣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荒唐了。
他将太和寺想得太简单了!西厥三教九流外敌内忧一直不断,而太和寺却始终是西厥净土,单凭京望那个薄官庇弗是肯定不够的。寺庙若想清净,后面必有猛虎!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给太和寺撑腰的猛虎,竟然是那“恶名远扬”早已暴毙的火军统领白蛇!还是说,太和寺的背后,实则是整个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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