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了,咳咳,多谢少爷挂念。”
“还望寿伯用药无需吝啬,早就说过的,寿伯在家里是自己人,想做什么都可以,还请您千万要保重身子,这边还需要您多多照看啊。”看来寿伯虽然能力强,可是也是老了啊,要找新人来接替他的位子了。
“少爷放心,老奴一定尽心尽力,为安家鞠躬尽瘁,哦,到了。”说话间,寿伯已经把人领到了房门口:“少爷可要老奴陪着一同进去?”
“不必了。”安以洲说:“寿伯你在外面等我吧。”寿伯虽然是老人,可毕竟是外人,有些事情是不好让他知道的。
“是。”寿伯答应之后将门打开,请了安以洲进去,安以洲进去后,寿伯关了门守在门口,抬起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安以洲进去的屋子十分简陋,正对门放了一张床,床上躺了一个女人,身上穿着干净的衣裳,露出来的皮肤却全是伤痕,手脚和脖子都被铁圈锁住,用锁链牢牢的固定在了地底下,床旁边的柜子里全是草药,女人就像那样半死不活的蜷缩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微微颤动了一下,抬起头看到又是熟悉的装扮,继续躺着没有动弹。
“我让人解了你的哑药,你应该是能开口说话了?”安以洲进门坐在了椅子上凝视着床上那个狼狈的女人:“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自打她进来,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说话,女人缓慢的撑起身子,本想端正坐好,不料实在是太痛了,只能微微驼着背,抬起头来问安以洲:“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女人的官话有些奇怪,有许久不开口说话的嘶哑,也有受尽折磨后的虚弱。又有一种奇怪的声调,也对,回然人嘛,没想到,官话不错,安以洲被反问了,也不生气,直视着这张饱受折磨的脸开口说:“安以洲,严格说起来,算是我救了你。”一块鱼肉罢了,安以洲很清楚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没必要和她置气。
女人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铁链算是无声的询问,安以洲往后一靠,双肩一耸算是回答,女人轻笑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回答:“托娅。”
“托娅。”安以洲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直接切入正题:“你和六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哼。”托娅轻笑一声,换了一个姿势坐着,身上的铁链被带动着发出了声响:“她给你们编了一个怎么样的故事?”
“故事?”安以洲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这个女人表现得太镇定了,这种镇定他是欣赏的,可是这种镇定注定是不寻常的,一个平常人遇到这种事情怕是早就崩溃了,而这个女人,还能神态自若的和自己聊天?她究竟是什么人?
当然,这个问题,托娅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当然是故事。”托娅掩嘴而笑:“她怎么敢跟你们说实话嘛?比如说,告诉你们——”托娅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直视着安以洲的眼睛:“我是回然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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