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终朝看着房间内一片狼藉,一声冷笑,安以夏回头看见是他,怒火中烧:“你还有脸来见我?”随手拾起地上的碎瓷片砸过去,贺终朝也不躲,老老实实的受了,左边脸被碎瓷片划了一道口子,直接沁出血来,贺终朝用手一抹,指尖一捻,一声冷笑。
他的态度激怒了安以夏,安以夏走过来抬手就想打贺终朝,手还没落下就被贺终朝一把抓住推到了地上,安以夏抬头怒瞪贺终朝,看到贺终朝眼神中的冷漠与戏谑,先是一愣,接着贺终朝蹲了下来,抚着他的鬓发过去,一把从后脑薅住她的头发:“我今日心情好,不想与你计较,你莫要不是好歹,坏了兴致。”
安以夏后脑一痛,不死心的还手,她现在家破人亡,已经看透了枕边人的狼子野心,早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她虽然被贺终朝关了三天,可断断续续的从下人嘴里套了话,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只想杀了这个人,给自己全家陪葬,可毕竟男女有别,没有两下就被贺终朝治服了,安以夏一双眼睛蓄满了水汽:“贺终朝,你当初去我家是怎么求着我父兄把我嫁给你的?这才多久,你便将那些誓言抛之脑后了?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
贺终朝笑了:“别说的跟你一往情深一样,显得我像个负心汉,当初你家里为什么愿意把你嫁给我,本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互为利用的勾当,谈什么感情?”
安家当初求了师父的庇护,自己觉得不稳当,恰好贺终朝上门,才顺水推舟的成了这桩婚事,两情相悦太可笑,你情我愿才是真的,安以夏会真心喜欢他?安以夏不会那么傻,他要相信了,他才傻。
安以夏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头一低,满是不被信任的委屈,她趁着这个空档迅速思索,她现在手里的筹码太少,外面的局势也不明朗,和贺终朝硬碰硬别说报仇了,就是连活下来都难,丞相那边要是可行,父兄就不会栽在他的手上,就是摸不准,贺终朝将自己留下来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她闹了这么多天才把贺终朝闹来,是肯定不能就此收手的。
“我是真得喜欢过你,想和你好好过一辈子的。”安以夏再抬头的时候眼泪就落下来:“我们是一家人啊,何以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别演了。”事情都算尘埃落定了,贺终朝连看她演戏都没那心思:“也不看看我是谁教出来的,你这个把戏,实在是算不得高明,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安以夏浑身一僵,再看贺终朝的时候,就只剩下满眼的恨意,贺终朝看见她眼里的恨才算提起来了兴趣,拍拍她的脸,笑的猖狂:“高兴一点,马上你丈夫就能升迁了,你这个为人妻子,不应该笑一笑吗?”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们安家,顾修谨被太子捏住,连带着老师都被牵连,一筹莫展呢,幸亏有你们家这个大功劳送上门来,若我算得不错,再有半月,我就能回陵安了,要不,你求求我,你求求我,我就带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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