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姨,我做的事情您看清楚了,您也该回去了。”柳叶本来应该在回然境内帮穆凡尘打听消息的,可是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之后非要过来看看,说是看看,还不是监视,既然监视已经完了,那就该各司其职了不是?
“哼。”这么明显的赶人她还是听得出来的,柳叶一甩袖子:“你最好安分些。”说完就走了。
面对这明显的敌意,顾修谨不过是置之一笑,他安不安分的,还不是要看穆凡尘的心意,不是吗?眼看着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顾修谨觉得,他大概要去一趟金州,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穆凡尘。
元满架着马车跑了一段路,直至又跑回了他们来时的芦苇荡,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没有人追过来,才放下心来,让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现在放松下来问闻到了血腥味,转头问叶疏林说:“你没事吧?”
叶疏林把身上的盾牌拿开,摇头说:“没事。”
元满回头看,只见叶疏林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想着应该是因为颠簸,先前的伤口裂开了,现在在逃命,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只能等回了嶒阳再说了。
“你先忍忍,马上就能回去了。”
叶疏林笑笑,躺在木板上说:“我没事,你忘了,比这更重的伤,我又不是没受过。”叶疏林把身边的刀和盾牌往旁边拨了拨,仰躺下去,看着天上的月亮,真圆真大啊,皎洁的洒下来,好像是落了一层白色的纱在天地之间,白纱覆在芦苇荡上,就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银光,微风徐来,随风而摆,叶疏林抬手摸了摸月亮,感叹说:“活着可真不错,元,师父,你说我这是第几次死里逃生了?”
元满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爹说,这次李博衍要是能成功把你救出来 ,就不管你们两的事了。”
“真的?嘶——”叶疏林一个猛子翻身坐起来,扯了一下腿,疼的吸了一口凉气,可是他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真的吗?”
“那就看你爹会不会出尔反尔了。”元满开玩笑说。
“定是不会的。”叶疏林笃定的说,他爹最好面子,要么不说,要么说出了口,就一定不会轻易反悔。
“那就好。”元满想了想说:“叶疏林,李博衍父母双亡,又是在那样的地方长大,感情于他而言,实在是很难得的东西,他说话做事不过脑,易冲动,还希望你多教教他,他还挺听话的,你要是愿意教,他肯定愿意学的。”
元满突然的一段话,把叶疏林说的歉疚了:“我那日不是故意打他的,我父亲母亲感情甚笃,自母亲去世后,父亲再未有过续弦的念头,守着母亲的牌位过了大半辈子,李博衍那天说的话,实在是过分了,我也是一时气不过,说来是我的不是,我从未跟他说过此事,他也是真的生气了,才会口不择言的。”
“那这样看来,他确实该打。”元满也没偏袒李博衍:“两个人能两情相悦不容易,既然你父亲不反对了,接下来的路就要看你们两个了,你们两个也不是小心眼的人,遇上了什么事,多沟通沟通,说开了自然就好了。”
“我记下了。”叶疏林说:“谢谢您,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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