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崔宴便将这只博山炉装进了药箱然后对游玉岁道:“殿下不介意我把它带走吧。”
“放在你那里更好,免得他们销毁证物。”说完,游玉岁便决定让福宝找一只一模一样的博山炉放在私库中。
“那殿下,臣就先告辞了。”崔宴说完便退出了游玉岁的房间。
接下来,守在门口的福宝便听到了游玉岁的传唤。
“夜里,你和西陵便一起去抓人审人吧。”说着,游玉岁轻轻吹了吹手中的热茶然后道,“东宫里的那间暗房,怕是已经落灰很久了吧。”
“是。”福宝公公闻言应道,“奴才必定为太子殿下抓出那只老鼠。”
夜里,香炉里雪中春信的气息散出,淡淡的梅花香萦绕在整个屋子中。游玉岁躺在床上却是无论如何都闭不上眼睛,究竟是谁想害他?
直到月上中天,霍西陵才一身黑衣地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游玉岁听到动静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开口问道:“可抓到人了?”
霍西陵将身上的夜行衣褪下,免得衣服上湿气带给了游玉岁,等他脱完夜行衣只剩中衣后这才走到游玉岁的面前道:“殿下,我们去找人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在东宫宫人被全部换掉的那天晚上死了。”
“杀人灭口。”游玉岁攥着手里的被子开口说道。
“人死了,这条线索便断了。”霍西陵低着头道。
“也不一定,那条沾满毒药的丝帕是燕王妃给崔宴的,想必燕王妃也是吃了这慢性毒药。”
“而能给燕王妃喂这毒的只有游玉衣和皇贵妃。”游玉岁低着头,长发披散,轻声低语道。
“你说是皇贵妃或者燕王下毒。”霍西陵眯着眼睛道。
“不一定。”游玉岁开口说道。
“燕王和皇贵妃还没有那个脑子想到将毒淬在博山炉上,杀我于无形。”游玉岁抬头笑着道,“不一定是他们。”
“殿下。”霍西陵伸手轻轻抚摸着游玉岁那一头犹如绸缎一般的长发,“不想笑,可以不笑。”
话音落下,游玉岁愣了一下,然后泪水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落了下来。
霍西陵将他抱住,任由他将自己的中衣全部哭湿。
等到怀中人的声音慢慢变小之后,霍西陵低头一看,原来游玉岁已经哭累睡着了。
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游玉岁泛红的眼皮,然后下床让宫人送来热水为他擦拭脸颊。
“殿下,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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