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能对比,裴折想起自个儿的俸禄,有些生气,纨绔子弟金陵九,还他帕子!
云无恙扶着钟离昧到客栈时,医师正好到了,钟离昧上楼不方便,掌柜的在一楼找了个小房间,让他们进去看病。
裴折死死地盯着堆成小山的衣物,眼神冷嗖嗖,像往外射着一把把刀。
“公子,你瞧什么呢?”云无恙倒了杯茶水,“怎么还不睡?”
裴折突然道:“云无恙,我养不起你了。”
云无恙:“?”
裴折语气阴嗖嗖的:“我准备去劫富了。”
云无恙:“??”
裴折拿起柜台上的信,揣进兜里,留下云无恙一个人捧着茶杯发呆。
医师给钟离昧开了跌打损伤的药油,然后跟着掌柜的往楼上去,掌柜的收了左屏一袋子银两,大晚上也不睡觉了,尽心尽力的跟着张罗。
钟离昧扶着腰从房间里出来,正看见云无恙苦着一张脸,好奇问道:“怎么了?”
云无恙舌头都捋不直了,直接将茶杯往他面前一怼。
钟离昧扫了眼茶水就知道,放的时间太久,茶沏酽了。
云无恙砸吧着嘴,把茶杯往柜台上一放,又凑近钟离昧嗅了两下,眉头拧得死紧,嫌弃道:“一股子怪味。”
钟离昧了然:“药油味吧。”
云无恙悄声道:“还是之前的味道好闻。”
钟离昧想起裴折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之前什么味儿?”
“梅花香气。”云无恙思索道,“有点像胭脂水粉,又有点差别,总之淡淡的,挺香挺好闻。”
钟离昧心头一惊,他从来不用熏香,就算寻欢作乐,只睡了没一个时辰,总不能沾得满身香气一晚上不散吧。
再说上楼劫富的裴折,在天字九号房门口打转了半天,始终没下得去手,寻摸着要给劫富找个适当的名头,咱是讲究人,不能跟个土匪似的。
裴探花穷讲究,完全忘了“劫富”两个字就和讲究人搭不上边。
他这一耽搁,正好等到掌柜的领着医师上了楼,裴折一合计,背着手冲掌柜的点点头。
掌柜的抬头看了眼房间号,迟疑道:“先生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您不是天字二号房吗?”
“是,我睡不着溜达溜达。”裴折笑得温和,“顺便来看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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