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统领懒得和他掰扯了,这他娘的能一样吗,一件脏兮兮的破抹布,和一件熏了香的衣服,能够相提并论?
裴折显然不想轻易结束这个话题,他笑了下,故作为难道:“要怪你就怪金陵九吧。”
林惊空疑惑抬眼,这怎么就怪到金陵九身上了?
裴折看出了他的疑问,慢悠悠地解释起来:“也不是我非要麻烦你,天下第一楼的掌柜有多金贵,你比我清楚,衣如其人,金陵九特意让我给他拿着衣服,弄脏了总归不太好。”
此时他已经忘记了,要不是他,这衣服也不会弄脏。
林惊空没说话,盯着裴折看了半天,末了,认真问道:“裴大人,你确定不是在炫耀什么吗?”
裴折:“嗯?”
林惊空出离愤怒之后,脑子里的水蒸发了不少:“若是想表达你和九公子的关系不一般,不必拐弯抹角,特意让你拿着衣服,这种说法太生硬了些。”
被怼得失去理智的林统领,终于放弃了做小伏低,怼了回去。
裴折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直到林惊空离开都没缓过神来。
他是在炫耀吗?
炫耀自己和金陵九的关系不一般?
怎么可能!
房间里很静,也没有浓厚的血腥气,衣服上的梅花香气混着朱砂的味道,勾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属于今晚的金陵九的味道,萦绕在裴折鼻尖。
半晌,他摸了摸嘴唇,叹了口气,放弃了自欺欺人。
他承认,是可能的。
因为金陵九本来在他心里就是不一般的。
裴折和林惊空一直在软玉馆里等到天亮,邺城的官员都没过来。
肖迟保证自己将事情都传达到了,邺城的官员也答应了马上就来,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到,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惊空让统领军的人买了饭,大伙一起吃完了,又过了一阵子,邺城的官员才来到软玉馆。
邺城本地官员姓刘,叫刘巡,亲自带了仵作过来。
仵作给尸体验尸,裴折、林惊空以及刘巡三个人在门口谈论今晚发生的事。
裴折对刘巡姗姗来迟的事很不满意,当即问道:“邺城拢共这么大点地方,带上仵作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刘大人怎地这么晚才来?”
刘巡早就听说了淮州城的事,对这位京城来的探花大人有一些了解,知晓他生了气,恭恭敬敬道:“回禀裴大人,非是我有意耽误,昨晚肖统领说完,我就打算带着仵作过来了,之所以来晚了,是为了抓住此案的凶手。”
裴折挑了挑眉:“凶手?”
林惊空急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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