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忽地乱了,不知怎么,脑海中浮现出金陵九咬着自己脸的画面,耳根子抑制不住的烧热。
“怎么了?总不会是被我刚才说的话吓着了吧?”
“你才被吓到了!我要下嘴了,你先做个心理准备。”
裴折稳了稳心神,凑近些许,嘴唇贴着金陵九侧脸蹭了蹭,寻找布条的位置。
轻微的触碰,带着属于裴折的温度和味道,金陵九绑在身后的手倏地收紧,饶有兴致道:“裴郎占我便宜呢?”
裴折:“……”
自打被关进来后,金陵九的话格外多,裴折被调戏得忍无可忍,不顾得那些个君子礼节,直接朝布条的位置啃了一口。
金陵九呼吸一乱,瞬间皱起眉头,下一秒,蒙住他眼睛的布条被拽上去一点。
裴折咬着布条说不清话,怕松开后还要再咬一口,索性又往上拽了拽,直到金陵九阻止他才停下动作。
“好了?”
四周一片昏暗,看不清楚,只依稀能看到个轮廓,但比蒙着眼睛时已经好了很多。
布条歪歪扭扭地挂在金陵九头上,上面还有些微的湿意,这对于洁癖的九公子来说,大抵是无法忍受的折磨。
但金陵九今日出奇的没有在意,仿佛完全没有发现这回事。
“金陵九?”
“我在。”他将跑偏的思绪拉回来,朝裴折的方向倾身,“忍一忍。”
裴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咬了一口,紧接着,眼前的布条被拽开了。
他和金陵九一人脑袋上挂着一根布条,看着对方,都笑了。
布条拽开之后,其他的就容易了很多,两人背对着彼此,和手上的绳子较劲。
裴折边解边调侃道:“说咬就咬,小九儿可真舍得下嘴。”
眼睛解放了,不再像刚才那么没着没落的,裴折的天性也随之释放了,声音里带着股吊儿郎当的劲儿。
金陵九平静道:“彼此彼此。”
绳子很快解开了,两人将脑门上的布条拽下来,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入目是黑漆漆的一片,空间不大,类似于一个牢房,旁边没有其他东西,地上光秃秃的。
门是木制的,上面挂着一把沉重的大锁。
外面也是黑乎乎的,一眼望去,不见半分光亮。
裴折拽着那把锁看了看:“有些年份了,锁很重,估计石头也砸不开。”
在他看锁的同时,金陵九已经沿着四周走了一圈:“能砸开也没石头,甭管活物死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