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再度醒来,已是下午两点过半。
舞蹈演员自身的作息时间本就不同于他人,通常情况下都是在上午睡觉,在中午之前清醒。之后,从下午一点开始便要泡进练功房里,挥洒着汗水和过剩的精力,高强度的训练将会持续到凌晨之前。
就算是每周一次的指定公演日,也只是将工作地点从练功房、排演室挪至主剧院。
自大学起,漫长、枯燥、又单调的十二年时光,白伊把自己的情感和光芒全都留在了舞台上。被问及私人感情生活,被冠以天才之称的青年舞者总是避而不答。
因为对我来说,生命的意义只剩下舞蹈了。
面对采访镜头时,掩下所有殊荣的漂亮女人,不施粉黛,素净着一张脸,淡淡说着在别人听来激励人心、如同信仰般的言论。
但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白伊从柔软的被羽间坐起身来。
有几个人能看破她的那份孤单和落寞呢?或许,是有人看穿了。比如,博旭,白伊的那位搭档。
大概,是因为来自至强舞者之间彼此的那份较量和感应,让他轻易捕捉到了白伊骨子里对舞蹈的那份执拗,竟是带着惹人怜惜的落寞和哀怮。
每当白伊独自把自己关进练功房,借用舞蹈肆意挥泄之后,博旭总忍不住去问她——那个人是谁。
尽管,他所能得到的答案,无一不是白伊装傻充愣的甜美笑颜。
……
难得,懒觉的罪恶感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如期而至。
白伊伸了个懒腰,穿上一早离去的房屋主人放置在床边的深秋家居服,随后,踏进了盥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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