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错了,师兄刚才真没听到。”
叶可青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磨蹭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花未红的腿上,满头冷汗。
花未红在他耳边幽幽地说:“你怕我?”
“不怕。”
花未红脸色一瞬间变阴,抬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直接把叶可青掀到了地上。
“师、师弟,师兄错了。”叶可青哆嗦着跪在地上,面上一个血红的巴掌印:“我怕,是我记错了。”
“你就是这么扮他的?”
“一时记错了,我、师兄能改,师兄不会再犯了。”
“倒胃口。”花未红的浓长眼睫半遮住双眼,语气却仍是不咸不淡:“若早知道你这般倒胃口,我也不会把桐庐散人借出去。”
叶可青的脸色惨白:“师兄错了,师兄不敢了。”
花未红突然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连眉头都皱了起来,眼神更冷。
叶可青想了遍自己刚才说的话,心中猛然一凉,连忙改口:“师兄错了,师兄会改的,下次不犯。”
不应该是不敢。
叶可青还没有不敢做的事,他犯了大忌。
“你一点也不像他。”
叶可青闻言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浑身都在发抖:“师兄能改,师弟你不要生气。”
花未红只吐出一个字:“滚。”
叶可青一震,浑身发抖地滚了出去。
他面色苍白,眼中还有死里逃生的惊慌,但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被一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捂住了口鼻。
叶可青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是谁,眼前一黑就全然失去了意识。
桐庐散人抱着叶可青,轻手轻脚地回了他和顾笙凉的那间屋子。
顾笙凉烦躁得超出了他的想象,在屋里待了其实一刻都不到,穿着身单衣就在椿渡湖边吹着风。
桐庐散人想劝他,湖边的风凌厉得就像是刀子,实在割得肉疼。
他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着,但是顾笙凉没理他,索性连眼皮都没掀开。
桐庐散人劝不住,干脆扔了件衣服在他身上就走了。才入夜,顾笙凉怕是要吹一宿,桐庐散人也终于有时间办点自己的事。
没点灯,屋中一片漆黑。桐庐散人神色严肃,叶可青的脸上摩挲着,皮肉就像泥一样能被任意捏起,却不见一点血。
叶可青那张脸,在他的手下逐渐变成了另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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