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无论是七年前的那桩天乾门大案,还是如今的弑君谋反案,一切的一切终于沉冤得雪,而金婷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天,忍不住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她等这一日等得太久,也太过绝望,如今终于,终于,可以还她杨家上下一个清白了!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除了……
千重阁。
雨还在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晴,一人手执一柄玄色的长剑,闭着眼静静立在雨中。湿漉漉的头发结成一绺绺,有些紧紧贴着脸颊,有些则不断滴水。
突然,剑意一动,手中长剑斩断雨线,剑招化作一片寒光,不同于他平日里大开大合的狂风暴雪,此刻这剑竟似冬日里的小雪,细细密密,绵绵不绝。
这套剑法究竟是什么,其实连玄霄自己都不知道,那日经李惜花指点后,他若有所悟,便将其中的剑招又改了一些,现在串联起来也愈发连贯,不会再出现之前无法衔接的问题了。
凌月儿安静地站在一边,神色复杂地看着正在练剑的人。
“哥,你真的变了。”
练剑之人似乎专心致志,并未听见她的话一般,连动作都未滞上一瞬。
她又轻笑了一声,淡淡道:“别人常说字如其人,剑何尝不是一种心境的投射?”
玄霄收住剑势,缓缓吐出一口气,侧目看向她,却依旧不言。
“那个改变你的人……是不是李惜花?”凌月儿问道。
将剑重新收入鞘中,玄霄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还是没有慕容鸩的消息?”
凌月儿微微顿了一下,没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追问下去,她走到这人身边,为他撑起一把油伞。
“我已经命人全力去查了,但结果除了神龙教的事,其他什么也查不到,这个人和整个神龙教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玄霄眸色微暗,说道:“继续查。”
“嗯。”凌月儿点了点头,又担忧道:“哥……”
玄霄见她欲言又止,问道:“守在外面的青麟卫还没撤走?”
“是。”凌月儿表情凝重道:“莫非那位吏刑司的总捕没有守约?”
微微眯了一下那双冰冷的鹰眸,玄霄不语。
那天他将血玉交给丹弈风时,当着几人的面做了一个交易,并在他们眼前亲手毁掉了记载雇佣千重阁刺杀皇帝的所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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