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临水负手而立,侧过脸来,别有深意地问道:“你想让本座替你做什么?”
“很简单,本司要你修书一封给赤魔宫宫主,就说……”
复又啜了一口手中的烟杆,慕容鸩沉吟片刻,抬眼幽幽说道:“就说李琴皇因为伤心过度,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虚弱得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让他速来灵川县。”
“赤魔宫?”
乍一听这三个字,玄霄虽掩饰得很好,可慕容鸩仍是及其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飞快闪过的一抹怀疑之色。
只见剑圣垂眸思索了一瞬,谨慎地问道:“你此时引凤玉楼过来,是想做什么?”
对于他的问题,慕容鸩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这你不必多问,只管传信便是。”说完之后,微微一顿,却是又转过头来,深深看了玄霄一眼,话里有话地讽刺道:“本司倒是不知,枭儿你何时变得这么有好奇心了?”
玄霄不为所动,抬眼与这人冷冷对视,直过了一会儿,才淡淡说道:“如果这是你个人要求,本座还要另加条件。”
“哦?”
慕容鸩似乎是为他这般讨价还价的态度感到有趣,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说道:“不妨先说来听听。”
“本座要丹弈风。”玄霄直接开门见山,冷冷说道。
闻言,慕容鸩沉默着啜了一口手中的乌木镶金细烟杆,闭起眼享受般地眯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本司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人的死活,怎么现在又想要人了?”
“本座此来桂州的理由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吏刑司总捕,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有个定论。”玄霄淡淡说道,狭长的鹰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慕容鸩似是有些犹豫,以右手执着的乌木镶金细烟杆轻叩着另一只手的掌心,面露为难道:“这可不太好办,丹弈风已经是本司的蛊人……”
“既然是谈合作,慕容祭司是否应该展现一点诚意?”
玄霄转身,神色表现得颇为平淡,但话音里已然带上一丝强硬,表示了他在这一点上不容妥协的态度。
慕容鸩听后,先是不语,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人一眼后,才勾了勾唇角,笑道:“既然镇府大人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本司也不好再做这个恶人,等你传信完毕,本司自会将人交予你处置。”
他本以为如此一来,面前这人便算是达到了目的,谁知玄霄点了点头,突然又问:“他身上的蛊,能解?”
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慕容鸩双眼微眯,那一刹竟突然令人生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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