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人究竟在写什么,一手蝇头小楷铺得满纸密密麻麻,而且玄霄写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写完了一张纸,然后又换了张空白的新纸继续写。
李惜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搬了张凳子坐在这人身旁,手撑着头,看着这人处理公文,结果看着看着,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一旁放着的那两柄造型殊异的剑。
不得不说这两把剑实在是漂亮,剑柄与剑鞘浑然一体,不似兵器,反而像是件精工细作的艺术品。李惜花有些好奇地站起身来,等拿起剑鞘,才发觉这看似秀气的剑实则入手极沉,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
“这剑倒是特别。”
玄霄手里的笔尖一顿,没提这剑和玉无瑕的渊源,却是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对了,那日对上慕容鸩时,最后一招怎么没见你用过?”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枚方印,摁上红泥,稳稳盖于面前公文之上。
“嗯?”
李惜花听后先是不解,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剑,有些无力地笑了笑:“对,那招……是不怎么用。”他话音一转,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将公文用特制的信函封好,玄霄眼也不抬,不答反问:“为什么不用?”
李惜花也不瞒他,垂眸轻轻叹道:“那是孤影刀诀最后三式中的一招,因为出刀必见血,且施展的条件也有些苛刻,所以除非是一定要杀的人,我一般都很少用后三式。”
条件……
什么条件?
玄霄放下手中的信函,回想起那日的情形。
一般来讲,武斗时双方的注意力一定是主要集中在对方用以攻击的兵刃上的,可慕容鸩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李惜花手中的刀,便被这人莫名其妙地一刀正中了心口。当时他便觉得有些违和,现在再想,竟是越想越不对劲。
李惜花见这人陷入了沉思,不由笑道:“好了,别想了,慕容鸩那时的确是没看到我出刀,至于是怎么做到的,你若是有兴趣,等伤好了,我把刀招拆解了给你看。”
说着,他忽而顿了一下:“说起来……”
那天他家阿玄最后的那一式剑招,李惜花总觉得其中有一点华山派剑法的味道,更有点像是他曾在各大派史中看到过的,当年华山派掌门顾弋霄的绝学。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也仅是从书中见过一个大概的描述,更何况极情剑法的其他剑招皆以快与狠辣著称,怎可能和一直是武林正统的华山派扯上关系?
大概只是他想多了吧。
而这旁玄霄虽然一直埋头在忙,实际也是竖着耳朵在听这人说话的,结果等了半天没见这人的下文,不由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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