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顺着徐瑾年的眼神低头,便看见自己手边的茶。无奈推了过去,然后冷哼一下。
徐瑾年立刻喝了起来,一脸享受。
“还有其他吗?”司宴又问。
“有啊!礼部手底下的教坊司也有问题,不过臣想查的时候,魏候不让臣插手。”徐瑾年喝完茶,一脸满足的放下茶盏。
司宴手在桌面上一敲:“他不让你插手,你便不插手,你是谁的臣子呀!”
“陛下,陛下的臣子,臣这一辈子,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徐瑾年立刻表忠心。
司宴想了一下,礼部是最能说事的一个地方,必须是他的人。折了一个兵部的房宜必然会让两党失衡,礼部必须拿下。这样,微占上风的蔡首辅便不会太得意。
“辛苦了,爱卿!可以退下了。”司宴挥手赶人。
徐瑾年立刻站起来行礼:“为了陛下,何来辛苦。”说着便后退三步,准备退出兆和殿。
不过徐瑾年想到了什么,生生止住脚步,看向司宴。
“陛下!”徐瑾年轻唤司宴。
司宴抬眸:“说。”
“您下回夜召微臣入宫,能不能稍微让您身边的窦公,给臣透个口风,不然臣心慌。窦公在臣这里,那嘴严得不行。”徐瑾年说的极其诚恳。
窦玉在一旁听得一笑,但是不敢表现,只得掩住自己的半张脸,撇过头。
司宴有一些头疼:“徐瑾年,你知道民间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就你这样,朕也不会开口。你学学冯相和蔡首辅,窦玉去带个口谕,人家随手一掏就是一颗金稞子。”
徐瑾年立刻明白了,一把把自己袖子捂紧:“没钱,臣都穿不起衣服了。”
徐瑾年说着便匆匆行礼离开,离开之时还不忘幽怨的看一眼窦玉。
“明知道他没钱,你就给底下孩子们打个招呼,你自己也省得一些呀!”司宴看着徐瑾年匆匆而去的背影,回头看了一眼窦玉。
窦玉也不怕,轻笑着上前:“陛下,也知道那群小崽子,被那些大人们养叼了。老奴这里,心底明白,左不过一些小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老奴自是明白。”
“徐瑾年这个人也是,朕用的着他时,大胆嚣张的很。朕不用他的时候,战战兢兢。”司宴无奈摇头,无事之时徐瑾年跪在他面前都冷汗直冒,有事的时候,都敢讨要他的茶。
“徐大人忠心,也是个纯臣。”窦玉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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