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着实有些大,司晏便传旨朝臣,免朝会,在家办公即可。
“陛下,崔尚宫今天早上来人禀报,冯氏确实怀孕了,不过冯氏弄死孩子,让宫女发现了,这会儿崔尚宫过去盯着。”司晏在小几上看着棋盘,摆弄着现下的局势,就听见窦玉进来汇报。
司晏不甚在意的放下一颗棋子,然后挥了挥手:“还好,她没有直接就自杀。”
“都这几个月过去了,魏候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魏候现下没有多气恼。”窦玉又轻轻说道。
司晏摇了摇头:“边关战事吃紧,他现在可没有心思搭理朕。”司晏最近接到魏淳的折子,都是关于战事的折子。
窦玉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陛下要不要见见王纯。”窦玉前几天还听司晏提起过王纯,这个王纯又开始不老实,该敲打一下了。
“这么大的雨何必呢?朕在这里研究一下棋,他不好吗?非要找些不痛快!”司晏无趣的挥手。
窦玉连忙称是,然后抬头去看天幕,确实雨大。
“那好,老奴却给陛下准备一些茶。”窦玉该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便退下去准备一些琐事。例如雨下大了,地下要回潮,兆和殿要准备一些防潮的香料,司晏的衣服,也该准备一些夏日的,免得临穿了找不到衣服。还搭配合适的配饰,不然一点都不好看。
窦玉刚推开兆和殿的门,就看司寄立的远远的,然后无奈的耸肩。待正了正身子,就看见雨幕中立了一个人,来人黑衣黑帽,衣服全被雨水打湿了,正快步的上台阶。
“哎哟!”窦玉惊呼一身,怎么回事,每次回来都是这样子,真是拿自己的身体不当身体,随便的折腾。
窦玉赶忙拉开兆和殿的大门,让开路,然后转身吩咐一旁回廊里候着的小黄门:“去提热水,准备姜汤!”
说完就上前去脱魏淳的衣服,湿的透透的衣服,又凉又重,他一个人还脱不下来。魏淳一点都不在意,挥手自己率先甩下外袍。
“陛下呢?”魏淳问。
“在内殿小几,研究棋局。”窦玉连忙回答。
“好,我先去沐浴,有劳窦公张罗。”说着魏淳就朝着司晏沐浴的浴室走去,其实那里有一个大的浴池,只是这会儿应该没有换水,他只能等着小黄门提水来。
待魏淳洗漱好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袍子,才去了兆和殿的内殿。窦玉这个时候吧姜汤放在司晏的对面,自己退了出去,留下他们两人在里面。
门口的女官宫女太监都被遣退,只有窦玉和司寄在守着。一个护着兆和殿安危,一个守着司晏,以备司晏随时传唤。
“先喝姜汤!”司晏停住手,指了指面前的碗,然后仰头看着魏淳。
魏淳的衣服并没有穿整齐,只是随意的披了一件袍子。他就站在司晏的面前,俯视着司晏,目光深邃悠长。袍子滑落的一角,还有一些白色的纱布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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