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城中不一会儿开始躁动起来,金陵城最大的酒楼当中,跑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爷子,他的身后是一众心惊胆战的随从,深怕这个老祖宗一个不慎跌了一跤。
隔着十几丈远,那位老爷子的速度最终慢了下来,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句,“吾儿!!”
徐芳树满脸的生无可恋。
谢念:“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芳树直接瞬移了过去,堵住了老爷子的即将破口而出的话,“爹,回家说。”
徐老爷子一脸富态,乐呵呵的应了声,“回家说回家说……”转而横了一眼身边的中年男子,“没眼力见的,这是你兄长,见了不喊人,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颇为壮硕的中年男子看着嫩的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徐芳树噎了一下,“……”,爹,下不去口。
徐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回了家。
徐家老宅中,喜气洋洋,连小厮端盘子递水的动作也快了不少。
大厅中,一家人凑了个齐全。上方坐着徐老爷子,下首座是两个庶子极其家室,越往后是一些不大显山露水的妾室们。
徐芳树和徐烟暖跪在地上给徐老爷子磕了三个头,徐芳树道:“几十年不归家,还请父亲原谅孩儿不孝。”
徐老爷子常年眯起的眼睁开了一条缝,怅惘的叹了一口气,动手轻轻的用杯盖拂去茶水上漂浮的茶叶,发出瓷器碰撞的脆响,“你一出生我便知你不凡,如今你入了修仙道,是我徐家的荣光,你又怎么会不孝呢?”徐老爷子似是陷入了回忆,微微歪着头,“想当初你一出生家中那十几年不开花的老梅树忽然开了花,爹就将你取名为芳树……我就知,你这孩子注定不凡……”
徐芳树:“……”
我并不想知道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谢谢。
徐老爷子前言不搭后语,又问道:“可取字了没?你走时才十五岁,没有及冠,爹还没来得及赶上,也不知你门中长辈为你取了什么字。”
徐芳树:“……”
徐芳树的大脑卡顿了片刻,半晌没有回答出来,坐在一旁的谢念吃着茶点传音给徐烟暖道:“师姐,这么多年了,你知道徐大树的字是什么吗?”
徐烟暖也有些茫然,“有……字吗?”
谢念取字子规,有规束规劝之意,陆行字吟川,行万里路,踏遍山河湖海,偏偏这么多年没有听说过徐芳树有什么字。原主也和谢念一样,客气一点全名全姓的叫,不高兴了,骂一声死孔雀。
沉默了片刻的徐烟暖又传音过来,语气有些迟疑,“许是……掌门忘了?”
谢念差点被茶点噎了一嗓子,顿觉跪在地上的徐芳树有些可怜,怕是大差不差,不是忘了就懒得取,陆萧萧这个不务正业的正牌师傅都忘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太过关注。
徐老爷子殷切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半天没听到他的回答,谢念将茶杯放下,发出铿然一响,“师兄字大木……”
徐老爷子:“……”什么玩意?取得还不如我呢,徐老爷子暗叹,难怪吾儿难以启齿,不愿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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