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个患了痨病的女人,她身边还有个七八岁瘦弱的小姑娘,女人面色灰败,一边咳嗽一边拿着手帕捂着嘴“大人,民妇说,这二癞子几人真不是好人,我当初亲耳听到这二癞子活生生气死了小四他们的爷爷,他半夜偷小八的事我也清楚,而且这事他干得不止一次!有次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家娟儿身上,要不是我拖着这幅病弱身子追了上去,还遇到几个路人帮衬,我家娟儿真的被他卖到脏地去了!他们几个在民安桥作威作福多年,我们乞讨的钱每日必须得给他们上供,不给就打!一年前有个眼盲的书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大冬天的就被他们扔出了庙里,第二天一看,竟被活活冻死了!”
二癞子一听,脸色一变,也不装模做样捂着胸口了,捶地怒喝“你这个贱人,休要血口喷人!”
何大人气得满目火气,冲小厮一挥手“把这几人给本官拿下!”
几个小厮都是练家子,见有人想跑,上去两脚就将人踹到在地,三两下就将人制服。
二癞子的几个走狗脸被怼到泥地里,还在呜呜啦啦的抱屈“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
有个开头的人,后面的人也敢大着胆子说了,不消片刻这二癞子几人的罪行就被说了个一箩筐。
何大人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民安桥竟然也藏污纳垢到这种程度,他深吸一口气,宽慰道“诸位放心,这几人行凶杀人不说,且欺凌弱小,又数次意图贩卖|人口,实属罪大恶极,官府定要严加惩办,绝不宽恕!”
何大人临走前,又对乔棉一家道“本官先行一步,这带来的粥还得劳烦乔掌柜布施给灾民。”
乔棉连忙道“大人放心,这些事就交给草民。”
待何大人带着这些人走远,小五依偎在乔棉腿边,带着哭腔道“哥,我们终于给爷爷报仇了!”
小四笑了下,眼底还有泪花。
乔棉拍拍小五的头“你们都是好样的,去上马车上等着爹,一会儿咱们就回家。”,
俩孩子乖巧的上了车,乔棉又看向烈山,叹道“虽说这二癞子被打死都不为过,可你刚刚实在是冲动了,以后若是再遇上这种胡搅蛮缠之人,切忌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要动手也趁着他落单的时候,免得留下口舌。”
“好,我以后收敛些。”烈山道“这人我找了挺久,没想到这次遇上了。”
乔棉恨恨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种人渣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得死!”
自打二癞子要秋后问斩,其余人被流放至苦寒之地的消息传来,乔棉发现小四身上的变化很大,虽说做事还是一板一眼像个小大人似得,可小脸上露出的笑容多了,彻底没了心事,素日里也活泼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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