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乔棉觉得一切都安静了,而耳朵上也触到一片温热。
是烈山的手。
没了鞭炮声,乔棉心脏处也舒服了不少,他轻轻依偎着身后人的结实胸膛,摸了下肚子,“我觉得这个崽,应该是个喜欢安静的。”
烈山轻笑“像你。”
“安静点也好,”乔棉笑“要是再来一个拆家粽,他们兄弟二人强强联手,咱们家的家具可是有罪受了。”
毕竟现在的粽粽经常偷偷化形,不知道咬坏了多少桌子椅子,害得钱婆子以为家里进了老鼠,特意来和他道歉请罪,觉得自己这个管家当的不称职,还说她正计划着一到开春就要放老鼠夹。
乔棉为了自家儿子的小毛腿赶紧劝她不打紧,家里有小孩子不要置办鼠夹,更不要再明面上撒鼠药,家具坏了就坏了,孩子要紧。
天知道乔棉说这话时脸在微笑,心却在流血,家里这些家具可是他花大价钱请镇上师傅打的,更别说这木头还是品质优良的香木!
哎,养崽不易!
次日是大年初六,镇上的铺子酒楼都陆续开业了。
而这帮憋了许久的小少爷可算是能撒欢了,不用被支使着拜年也不用吃早都厌烦的饭菜,分帮结派的聚成一堆,相中什么就买什么,身后还有小厮当跑腿,一个个像是小大人似的在街面上逛来逛去,可几人挥霍的逛完了一条街,还是没找到能入口的东西。
这四五个约莫十来岁的孩子当中,有个白胖的小少爷,他忽然举起胖出坑的手“我有个提议,咱们去山棉饮品逛逛吧,那家铺子不是经常出新奇的小吃么?”
有几个少爷不住的给他使眼色,而这小胖子一想到那山棉饮品的炸鸡就流口水,哪里注意到这些,还在那大肆赞美“我最喜欢他家的香辣炸鸡,那味道真是一绝,酱料又香又甜不说,面衣入口酥脆,鸡肉也很是鲜嫩,尤其是干炸鸡腿,鸡皮肥而不腻,一咬嘎嘣脆,酸甜的酱汁渗入鲜美的鸡肉里,那滋味真是叫人难忘,可比我家厨娘做的小鸡炖蘑菇好吃百倍!”
几人本还想劝他,可一听他叙述的这么细致,也不自觉吞咽几下口水,毕竟那味道的确吃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像是有瘾似的。
一直没作声的小少爷冷哼一声“那种小作坊店也就你这种粗鄙不堪的屠户儿子爱去了!”
小胖子一愣,吸了吸口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被骂了,胆怯的看着面前白袍少年的脸色“玉真,你,你生气了吗?你不是,你不是也挺爱吃他家的炸鸡的吗?”
“谁说我爱吃!我不爱吃!”玉真愤愤的瞪了一眼小胖子,又对几个跟班冷哼“咱们走!以后谁要是敢提起或者敢去山棉饮品,就是和我玉家作对,和玉春楼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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