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起!”尤易寒冷笑,“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成什么气候!”
这下子,祁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半晌,叹了口气,终是没有再继续劝下去。
罢了。
他和弟弟被皇上从矿山带出来的那刻起,就决定永远跟随皇上,这条命都是皇上的,所以不论皇上做什么决定,无论好坏,他都会全力以赴的完成。
现下,既然皇上不愿意回宫,要跟着前面这辆马车,那就跟着吧。
只希望,马车里有皇上要找的人…
天色暗下来之前,童茧一行人终于到了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城,黎城。
随便选了个客栈,众人下了马车。
刚一下马车,便看到一个脏兮兮的人被人从客栈里赶了出来,“滚滚滚,臭要饭的!再敢进来要饭,打断你的腿!”
那人被甩到地上后,又爬了进来,却没有再进去,一瘸一拐的往旁边走。
就在这时,那人看到了童茧一行人,眼睛一亮,连忙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几位公子,行行好吧,我已经三日没进一粒米了,行行好,赏我些吃食吧!”
那人一身脏兮兮的,凑了上来。
童茧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雷源上前,厉喝道:“快滚!”
童茧不由得皱了皱眉,看了眼方伯,方伯会意,从包袱里掏出一块饼,递了过去。
“谢谢谢谢…”
那人接过,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也不管饼有多硬多干。
童茧见此,出声询问:“你是…黎城的乞丐?”
“回公子的话,我不是,我是一个月前从西边而来的流民。”那人说完,被饼给噎着了,狠狠锤了下胸口,这才将又硬又干的饼咽了下去。
“流民?”
“正是,西边临近边关的几个城干旱快两年了,颗粒无收,这两年里,已经饿死了好几万人,我们没有办法,举家赶往京城,可我的家人全都在路上饿死了,呜呜呜…”
童茧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紧接着,便听那人咬牙切齿的道:“定是当今皇上昏庸,德行有亏,所以天降惩罚!昏君不得好死!”
童茧愣了下。
“你说什么?”
那人冷笑一声:“几位公子应该是从京城里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只有京城里的人,才不会知道这两年,我们这些百姓,是怎么过来的,而这一切,都是拜昏君所赐!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杀了狗皇帝!”
那人说完,朝童茧几人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走了。
而童茧,却愣着一直没有回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喃喃着。
“其实并不是从两年前就开始了。”小意突然道。
童茧和方伯几人都看向小意,小意继续说下去。
“从尤易寒成为皇上那刻起,就从来没有管过黎民百姓,这几年来,当官的全都在拼命的压榨百姓,而百姓在这样的压榨中,已经死了一批又一批,只是当初事情还没有发酵,所以才给人一种太平盛世的感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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