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砚看出贺溪南的坚持,僵持了片刻对尤光说:“你先去寝室休息,明天再说。”
连线了唐柯,让他安排人去自己的寝室先凑合一晚。
尤光走后,陆君砚走到贺溪南面前落座,双肘撑膝,问出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为什么?”修复受伤腺体是好事,对贺溪南来说有百利无一害,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贺溪南拒绝的原因。
“……”贺溪南眉头紧锁,或许是今天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那句“与你无关”在口中绕行几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
陆君砚拽着贺溪南的轮椅向自己靠近几分,贺溪南的态度有所动摇,他需要趁热打铁。
“少帅,你的身体情况你自己比我们都清楚,肩负驰狼统帅一职,西南边境如今内忧外患,少帅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下次带兵出去回来的几率有多少?”
“回来?”
………那是不太可能了,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时不时的精神力暴走,腺体损伤后的无法自愈,还有身上的那些沉珂旧疾……
陆君砚的手若有似无的拂过贺溪南左侧的伤疤如果自愈能力恢复,这条碍眼的疤痕也能慢慢褪去。
“让尤光看看,他虽然看着没个正行,但医术还不错。”
陆君砚谆谆善诱,贺溪南思考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以前他觉得这灰蒙蒙的世界里,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没什么差别,可现在,他像是抓住了那五彩缤纷世界投过来的一根细小稻草,也想奢求一下,希望能被温暖阳光照射一下,让他的眼里也映射出斑斓世界。
尤光回到陆君砚的寝室一直站在窗前隔着空旷又冷清的演练场看着对面那亮着灯的屋子。
许久,一道身影晃晃悠悠的从那间屋子里出来,陆君砚身高腿长,看起来偌大的演练场好像没有多少步就已经到了士兵宿舍楼下。
很快,身后的门被人打开,陆君砚高大的身影被屋外的灯光拉出长长的影像一路延伸到尤光脚下。
“啪”的一声,灯光大亮,尤光下意识的挡了下眼睛。
陆君砚眸光冷冽,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阴森恶鬼,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啧,不装了?”尤光大啦啦的倒在陆君砚的床上,鼻翼微微耸动,一股陆君砚特有的红茶信息素钻进鼻腔。
陆君砚没有回答,抬手把光幕投到桌面上,十指开始飞速敲打。
“帝都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你家那老鬼贼得很,没有一点儿进展。”尤光半阖着眼眸昏昏欲睡。
“顾星的来路呢?”
“也没查到。”尤光枕着胳膊回答,忽然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微微抬了抬身子就见陆君砚不满的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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