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真捂着肚子蜷缩着,疼的脸都拧到了一起。
但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诅咒着贺溪南,陆智气不过,一把将温如真扯起来,拔掉她耳朵里的耳塞。
怒呵道:“温如真,别给我装,看看这儿到底是哪儿?”
阳光刺眼,屋子里又亮的诡异,温如真浑浊的眼睛微微眯着,过了半天才睁开。
屋子里有几架复古的高清摄影机,其中一架就摆在魏智樑死那天屋子里那架摄影机的位置。
除此之外,屋顶安装了许多日光灯,将整个屋子都照的亮如白昼。
里面的陈设没动,只是又摆放了许多大镜子,让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能看到自己。
温如真冷笑一声,随即像觉得刺激不够似的,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朝着陆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怎么?贺溪南不行了,来给我报丧了?”
“你……”陆智说着就要上前。
一脚不够!
今天也不管打不打女人的问题了,这疯子踹死算了。
“陆智!”
一直沉默的陆君砚突然开口了,他今天出门,特意换了干净的衣服,整理了连日来邋遢的形象,看起来又恢复了往日里那个沉稳内敛的陆君砚。
陆智愤愤停手,后退了几步。
陆君砚端坐在干净的椅子里,一丝不苟的造型隐隐透出另一个人的气质。
一个让温如真恨不得磨牙吮血的另一个人的样子。
陆君砚双手肘膝,一瞬不瞬的看着温如真,紧锁的眉头拧起两道深深地沟壑。
温如真不惧他,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不过一死,早死早还能见到儿子。
两条疯狗原地不动的对峙着,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如真渐渐的汗流浃背,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这会儿只能虚张声势的瞪着陆君砚。
反观陆君砚,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纹丝不动。
一旁的陆智和唐柯也只能静静地呆着,不明白他哥是什么意思。
良久,陆君砚突然耳朵微微一动,他掀起眼皮,像看死物一样看了眼温如真,朝着门口道:“叫人进来吧!”
门被人从外打开,一拥而入一群破衣烂衫的男人,那些男人各个奇丑无比,歪瓜裂枣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奇葩样貌。
最让人窒息的是,这些人不知道得了什么奇怪的兵,触目所及满身的疙瘩脓包,有的甚至在往外流恶臭的脓水……
温如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颤抖着往角落里缩,又被唐柯无情的拖回原地。
“长……长官,我们来了,您有什么吩咐?”
“那个女人……”陆君砚的脸上勾起了一个多月来的第一个笑容,“送你们了。”
“不……不要!”温如真尖叫着就要往过爬,被唐柯一把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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