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个画面或许所有人看了都会同情、心疼、愧疚,唯独她不会。
她当时看到那些图片只觉得气血倒涌遍体生寒,因为太像了!
三十年前,她第一次见到那个实验体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场景,三根长长的铁链,死死卡着他的脖子和双手,过长的头发遮住眉眼看不清长相。
科研院所的研究员说,这里的实验体都是犯了死刑的ala,他们给他植入了野兽基因,利用特殊仪器和药物促进他异变,但实验失败了,他失去了人的意识,彻底变成了一头野兽。
然后,在那个系统故障的晚上,失去了电子镣铐禁锢的野兽逃脱了牢笼,杀了研究员出逃,却意外闯到他们家的酒会上,他杀了好多人,像头野兽一样,咬断所有人的动脉,滋滋吸食人血。
最后,那头失心疯的怪物还侵犯了自己,种下了罪恶的种子。
而这颗魔鬼的种子,还未出生就吞噬了自己的另一个孩子,发生那件事之后,贺州年再不愿意碰她,每每被她逼的气急败坏之时,总会无情的揭露她的伤疤。
那个野兽毁了她的骄傲与幸福,她不会原谅他,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即使再会伪装,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嗜血与卑劣。
徐博嫣坚信,家里的人都太善良了,一定是被贺溪南的伪装欺骗了,她要亲手撕下他的人皮面具,让他们都看清,这个野兽怀揣着怎样恶毒的心思。
当天下午,徐博嫣再次联系了陆家的陆夫人温暖,两人约定在茶吧见面。
而徐博嫣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被人报告到了陆君砚手中。
贺溪南自那天醒来之后就格外的乖巧,让吃饭就吃饭,让遛弯儿就遛弯儿,让他睡觉贴着床不到十分钟就入睡了。
看起来好像一点儿都没有受那天贺家带给他的刺激影响,但陆君砚知道,他把那个真正的、遍体鳞伤的贺溪南锁起来了。
他独留了心尖的一寸柔软,不想让照顾他的自己看出异样担心。
陆君砚揽着那人单薄的身子,轻轻蹭了蹭,怀中人立刻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没有半点惺忪茫然的样子。
“醒了?”贺溪南问。
“嗯,”陆君砚指尖心疼的附上对方眼下的青黑,说:“今天赤兔营有任务,但我不想去。”
贺溪南就着那大手蹭了蹭,乖软的说:“任务要紧。”
“好吧,”陆君砚起身,摁着要跟着起身的贺溪南又躺回去,“你再睡会儿。”
贺溪南眼神柔软,点头。
陆君砚直奔茶吧,在徐博嫣和温暖的隔壁包间落座,雅间里一台精密仪器链接在光幕上,徐通正带着耳机趴在光幕跟前,表情狰狞的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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