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么多灵石做……”楼阁里快步出来一个侍人, 在温乘贤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温乘贤温和一笑:“来客人了,快请。”
不一会儿,一身青色长袍的郁笙在侍人的引领下走过来,郁笙眼神淡淡一扫,笑道:“来得真巧, 秦宗主也来喝茶。”
秦昭眼皮一掀:“你来干什么?”
“刚刚去南溯料理了点事情,返程时路经此地,便想着进来拜访拜访, 啊——”郁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起来, 我今日去南溯料理的事正与秦宗主有关呢。”
他这么说, 显然是已经把事都办完了, 秦昭目光不善:“你抢了几成去?”
郁笙笑意甚微:“秦宗主这说的什么话,三家各分其三,发现灵石矿的秦氏有功,多分一成,岂不是尽善尽美之事?”
秦昭磨了磨后槽牙,没有反驳。
温乘贤替他拉开椅子,客气道:“郁宗主,快坐快坐,别跟他玩闹了,一路来舟车劳顿,郁宗主不如在此小住几天?”
郁笙笑道:“温宗主真是客气了。”
两人你推我拥,一个比一个笑得温和,一旁趴在桌边上用指甲抠石桌上的花纹的秦昭终于受不了了:“舅舅!”
两人动作一停,郁笙举着茶杯的手悬在空中,奇异道:“舅舅?”
“咳……呃……”温乘贤掩了掩嘴,神情有些不自然:“是、是师妹的孩子。”
郁笙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原来云衍宗上一代还和秦氏的老宗主联过姻,晚辈倒是没怎么听人说起过。”
温乘贤:“是、是啊,师妹她性格跳脱,不怎么专心修炼,又早早地嫁去秦氏,没能被记在云衍宗的历典中当作后世楷模,姓名也就无人记得了……”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两宗之间竟有如此佳话,您师妹她是叫…”
温乘贤笑容一僵。
“叫季寒衣,怎么了?!”秦昭突然立直腰,冷冷地望着郁笙:“你吃饱了撑的打听这些做什么,讨伐魔族的事可准备好了?听说你最近在宗里闲得不轻,还收了两个徒弟带着,就你这德行还想教别…”
温乘贤大惊失色,连忙捂住他嘴:“祖宗!你还来劲了!遗传什么不好非要遗传你娘的话多!”
郁笙懒得听他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突然感知到什么,面色微微一变。
师哥的位置,好像动了。
焕栖宫山门外,停着三辆马车,最后面一辆马车帘子正掀着,人形的墨银坐在马车里头,翘着二郎腿,脸色又臭又冷漠。随行的车夫们正往马车里装行李,孟朝星叉着腰站在马车前,对同样站在底下的孟向阳和奚飞鸾道:“你俩真要随我出去?”
孟向阳拼命点头,兴奋道:“墨师弟是随我们一起来的,我们自当要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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