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笙不回话。
“让我把把脉。”奚飞鸾又道。
郁笙还是不理他,头都不回道:“已经好了。”
奚飞鸾才不信,他这师弟从小就嘴硬,对这谁都是这副德行,那心魔一看就是积压已久,发作起来来势汹汹,不仅侵占了心智,还、还……
奚飞鸾猛地精神起来,还怎么了来着?
哦——师弟啃了他一口。
小事,都是小事。
奚飞鸾哆嗦着手喝了口乳茶,艰难地咽了下去以后,继续哆嗦着手把茶杯往边上小桌子上放。
郁笙回过头时正好看见,以为他怎么了,大步走过来接下茶杯:“烫着了?”
奚飞鸾垂着头,含混不清地应了两声,像是真的烫着了似的。
郁笙俯下身,半是强制地把他下巴勾起来:“张嘴,我看看。”
“啪——”
郁笙的额头糊上一只又白又瘦的手。
那只手一下子缩了回去,留下一片红印,奚飞鸾也跟着缩到了土炕最里面,目光惊恐地看着他。
“……?”郁笙直起身,一手叉腰,阴恻恻地看着他。
奚飞鸾咽了咽口水。
“你想干什么?”郁笙阴着脸,压低的眉头仿佛在酝酿怒意。
“把这个解了。”
奚飞鸾伸出右手,在郁笙眼前晃了晃,被郁笙一把抓住:“你——再说一遍。”
“?”
顿了顿,奚飞鸾:“把这个……”手腕被逐渐握紧,他猛地停下话头,郁笙抬头看着他,一种温柔又残忍的笑意在他脸上荡漾开来,他突然笑出了声,整个人显得开朗极了,跟方才平静冷漠的模样判若两人:“师哥再说一遍?”
奚飞鸾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
“别乱想一些有的没的。”郁笙松开他,眼中含着警告。
“???”
别、乱、想?
奚飞鸾盯着手上的腕铐,越发不解了。
两人就此无言,郁笙在房里坐着看不知什么书,奚飞鸾就坐在床头发呆,一边发呆,一边把郁笙给他泡的乳茶喝了。
一个时辰过去,奚飞鸾实在无聊,又看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书的郁笙:“最近宗里还好吗?你怎么也不理理公事?”光逮着本不知什么书看。
“这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宗门?”郁笙眼黏在书里,也不抬头。
“都关心。”奚飞鸾直言不讳道。
郁笙笑了笑,偏头看了他一眼:“师哥不拐弯抹角这一点,很招人喜欢。”
说完,他扭回头去,又看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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