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飞鸾微愣了一下,不确定地看了郁笙好几眼,才道:“你不是想吃吗?”
郁笙的目光动了一下。
“我见你那日捡了地上的……”也不嫌脏!
奚飞鸾眼神责备地看着他:“你都多大的人了,想吃什么便买什么是了,扣扣搜搜的像什么样子?宗里又不是养不起你……”
郁笙:“???”
他那点旖旎和感动之意在几句话间便消散得一干二净,郁笙忍无可忍拿起一颗松子糖堵了奚飞鸾的嘴,咬牙切齿道:“知道了,师哥。”
奚飞鸾满意了,抱着茶杯暖了一会儿手,心思就开始往外飘,多日的无聊让平时少言寡语的他不由得多了些表达欲,尤其是在郁笙陪着他的时候:“师弟,外面的雪大吗?”
“还行,刚刚没过脚背。”郁笙拉开窗帘,用灵力轻易烘化了窗户上的冰花,然后他把琉璃的窗户擦干净水渍,好让奚飞鸾能够隔着窗户看见外面的雪景。
窗外大雪纷飞,天地生白,苍茫一片。
奚飞鸾看着看着,心绪又不知道飘去了哪里,他呆呆地望着雪花落到窗户上,又瞬间融化至透明:“师弟,我的鲫鱼……它们……好吃吗?”
正在炉边烤蜜薯的郁笙浑身一僵。
“养了那么久,白白胖胖的,一定很香吧……”奚飞鸾说着,难过地叹了口气。
郁笙顿时更僵了,他沉默里一会儿,掏出刚刚烤好蜜薯,僵着脸走过去,语气硬邦邦的还带点磕巴:“趁、趁热吃。”
“你是烤的吗?”奚飞鸾接过蜜薯,抬起头。
“是烤的。”
“我说鱼。”
“烤、烤的吧……”郁笙挤出一个僵硬的笑:“等今年春天我再给你养。”
奚飞鸾没说话,用他那忧郁的眼神又欣赏起雪景,大概是勉强接受了郁笙的提议。
“这次要红色的。”奚飞鸾道。
“好……等我差人去山下集市里给你买。”
奚飞鸾摇摇头:“不行,要河里捞的,好养活。”
“河里没有红色的鲤鱼……”
奚飞鸾纠正他:“要红色的鲫鱼。”
“更没有红色的鲫鱼——河里的鲫鱼都是些灰扑扑的,我还是差人去给你买几条锦鲤吧……”
奚飞鸾像是有些生气,扭过头去不再理他了。
过了半个时辰,他像是想起来什么,又犹犹豫豫转过身,盯着脸上顶着大红印子的郁笙瞧。
郁笙坐在火灶前,有些笨拙地试图用锅烤几个栗子。
火灶上架着的铁锅口径很大,且锅底不是平的,受热有些不均匀,有的栗子还没熟,有的就已经烤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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