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雀是知道唐翊轩在做什么的,见这动静知道是要成了。那点雷劫对唐翊轩来说就是小打小闹,可若是湛南舟过去了,天道感应到多了一个人,那雷劫可就不是那么好过的了。更何况以湛南舟目前的修为来说,哪里能够扛得住这样的雷劫?唐翊轩让它将功折罪,好好看着唐翊轩,它可不能将人给放跑了。
万一受伤……
靓丽的尾羽炸起,雀雀想起了被某人拔毛所支配的恐惧。所以为了不变成第一只秃掉的朱雀,它还是做好答应唐翊轩的事情吧。
“别过去,他不会有事的。”
垂下的手紧攥成拳又松开,反复几次后湛南舟才逼迫自己重新冷静。一涉及到师尊,他一直以来的成熟稳重似乎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变得冲动、丧失理智,曾经引以为傲的自持形同虚设。
如果现在,再不明白自己对师尊存着怎样的心思,湛南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虽然他平日里行事稳重,待人亲和有礼,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把恪守礼制四个字放在眼中。
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紧了不远处相隔时间不长就两次被劫云环绕的剑隐峰,湛南舟抿紧了唇,他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情后,就会拼尽全力去做,求得一个结果。
师尊对他并没有师徒之外的感情,这一点湛南舟比谁都清楚,有那么一瞬间他漆黑的眸中倒映出深邃的漩涡,似要将人搅入其中再不得出。
正要再说什么的雀雀瞥见这个眼神,吓得毛都平顺不少,它乖乖地立在湛南舟肩膀上假装自己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配饰。
为,为什么舟舟的眼神忽然这么可怕qq?
另一边的唐翊轩并没有外界所想像的艰辛,他面前漂浮的是一柄漆黑古朴又清透的长剑,长剑显然还没有完全成型,在他面前不住地震颤,似乎是在催促着他尽快将自己锻造完成。
唐翊轩将手边剩余的材料按照顺序一点点融入剑身中,古朴长剑愈发清透,当最后一个材料融入之后,长剑骤然绽放出耀眼的光华。
“轰——”
一直酝酿的雷终于落下,唐翊轩手持长剑不闪不避,直直迎了上去。刚锻造完成的长剑并不惧这声势浩大的雷劫,反而跃跃欲试,好似要将天捅出一个窟窿。
湛南舟的手忍不住攥得更紧,那样的雷劫……
每一道雷劫劈下来,对剑来说都是一次脱胎换骨,而唐翊轩经历的雷劫多了去了,即使这一次的动静前所未有的大,他也有度过的把握。
送给徒弟的本命剑,当然不能敷衍了事,必须得惊天动地才行。他在徒弟以后的修行中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这柄他亲手铸造的长剑却能一直陪在徒弟身边,和他并肩作战,这也相当于他间接地参与了徒弟以后所有的成长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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