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心胸狭隘了,一直在猜忌一只都在为他找想的虫。
“殿下,您长大了。”皇夫淡淡打断他的话,眼里不再有隐藏不住的温情,“我这些年无愧于心,对你,我已经用上了我的全部。”他好像叹了口气。
“所以,我不欠你什么。”
艾弗森看着对方在烈唇反衬之下惨白的皮肤,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阵发慌,顾不上以往的骄矜示弱:“……舅舅,我知道了,我不该那么对您的。”
皇夫唇角勾着一丝笑,一边轻轻摇头一边后退,直到身体撞到了护栏,他单手扶住杆。
“我不怪你,真的。”
一直僵住的来顿登听到躯体碰到墙体发出的沉闷声,转过身。
皇夫看着他们两个,眼中深藏的不舍一点点暴露出来,蓦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下一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无声的动唇,在众虫没有反应过来时突然扣动了扳机,很小的穿透声。
一颗子弹自他大脑右边到左边,枪因手脱力倏然落地。
像一朵绽放的玫瑰花。
我是不是做错了呀。
好累啊……
哥哥,我好想你。
他闭上了眼,恍惚间看到高大的雌虫微笑着向他走来,脸上凝固着一个释然的笑。
离得最近的来顿登和艾弗森目睹了全程,慌张无措尽数涌上他们的脸。
来顿登目眦尽裂,全身鲜血倒流,冻得他发寒,他一动不动看着亚雌倒下的身影,脚下像被黏住了动弹不得。
他非得这么报复他吗?!
艾弗森愣住后,反应极其迅速冲过去接住对方一边倒的身体,血液汩汩不停,最后嘴里也开始吐血。
雄虫双手颤抖想捂住伤口,却不知捂哪里好,手放在头部血却怎么都止不住。艾弗森跌坐在地低下头,亚雌躺在他怀里,前几分钟鲜亮夺目的虫已经满身是血,残留的体温一点点流失。
巴斯鲁也预料不到皇夫的举动,他直接过去捞起僵直的来顿登,不管不顾要带他逃走。
“追!”
艾弗森压根不关心身边的事,他染血的手无措极了,趴在亚雌的尸体痛哭。
“舅舅,我错了。您不要丢下我,都是我的错!”
“你起来看看我好不好,我肯定任打任骂不还手……”
“不!啊——!”
登天台下,等待命令的虫听见一声极其尖利的嘶吼,不由低下了头,谈隽和安嘉默哀。
皇夫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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