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别过眼眸:“没什么。”
两人整整行了十日,蓝衣便被玄离荼毒了十日。
十日后,两人立在一山庄门前。
玄离看着眼前十分惬意的庄园,还未进门便闻到淡淡的药草香气。庄园是用篱笆围起来的。能住在这样地方的人绝对不是个争凶斗狠之徒,玄离实在想象不出来蓝衣与这庄园里的人是怎么结仇的。不禁疑惑地看向蓝衣。
不过蓝衣此刻肯定是没心情给玄离解惑,抬步行入,玄离刚要跟随,蓝衣开口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很烦人,自我入血域至今,从未见到过比你还话多的人!”
闻言玄离止步。
蓝衣有些诧异:“你怎么停下了?不随我进去?”
玄离双手抱胸慵懒地倚着一颗古树,一脸不高兴:“你都嫌我烦了,我进去干嘛?再说了,我若进去,万一你不幸死了,谁来给你收尸?”
“呵呵。”蓝衣有些愠怒,闷哼两声,转身行入。
玄离等在外面却未停身,而是围着庄园行走。
蓝衣方入庄园,一个满脸胡须的老人行出,冷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蓝衣:“临时有些事耽搁了,幸好药王还等着我。”
药王冷笑:“无论多久老夫都会等你,等着亲手杀了你。”
“唉!”蓝衣无奈,“这仇还真是结得够深的,早知道他是药王的后人,我……”
不待蓝衣说完,药王便打断:“这世间哪里有后悔药。”
“诶~,药王误会了,若是知晓他是药王的后人,我可是要多折磨他几次再让他死。”蓝衣看向药王眸中几分玩味,“毕竟比起一般的魔,折磨药王的儿子不是更有成就感?”
药王闻言,手气得不住颤抖,再三克制后,抬手丢过去一瓶毒药:“老规矩。喝下不死,给你一枚雪莲,可压制你体内之毒一年。”
蓝衣有些意外,药王竟然这么快便调整好心绪,搁以前定是要气上一会儿,许是年纪大了,脾气也小了些。蓝衣也未多想,接过闻了闻:“笼箬花、秋诛草、紫馨莲其他毒物我便不说了。看来药王这是铁了心要我的命呀,只是可惜了这雪莲唯有你能养成,而那个血莲凭我之力又难以取得。”
药王沉声:“你便是这般骗他为你去取药?”
“是啊,那怪得了谁呢?是你不肯赐药,而他又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冒死去了血域山为我摘血莲,嗯……不对,该说是用他的命为我摘了那血莲。身为药王,你最是知晓那血池的毒有多狠,他死得又有多痛苦。”蓝衣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笑意,“其实,从接近他开始,我便已经有了这个打算了。而他摘血莲那晚我并未毒发,只不过是借用其他药物作出的假象而已,可是他就是这么个傻子,傻乎乎地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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