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扬名笑道:“囡囡哪能是什么都不会?跟阿耶撒娇耍赖可是炉火纯青。”
“阿耶米又取笑女儿,那你同姆妈你们讲话吧,我去看看四兄长。”马夫人从屋里拿了一匹布:“这匹布你给英娘捎带过去。”马箬天拿了布匹出去了。
到了承影阁,院子里忙的一团糟,马箬天不便进马文举的屋子,转身去了二夫人的屋子。
“阿姨可在?”
屋里的女使回道:“二夫人在四郎君屋里,女郎坐,我这就去请。”
不一会儿,二夫人擦着眼泪便过来了,马箬天急忙起身:“四兄长怎么样了?”
“托七女郎的福,破了些皮,不碍事。”
马箬天叹了口气:“文齐本就体弱,是阿耶姆妈的命根子,四兄长怎么偏偏就这么跋扈了?”
“还不是那群狐朋狗友撺掇的,我几次同举儿说了,他硬是不听,如今惹出祸端了吧!”二夫人擦了擦泪:“七女郎多谢你了。”
“阿姨莫要这么说,你和三阿姊四兄长从小便待我好,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便是了。如今四兄长也娶了嫂夫人,应该发奋了。”
“七女郎说的是,夫人也说了,赵家阿耶请了京城的夫子,以赵家同马府的交情,把举儿塞进去也不妨事。”
马箬天还没开口,女使慌慌张张的进来道:“小郎君发热了,听说正说胡话呢!”马箬天惊的站起来:“怎么回事,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晓得,听说,小郎君回到独怜斋的时候,说是想吃羊肉酪粥,身边的女使便遣了人去做,回来的时候,发现小郎君有些迷糊了,上手一摸,才晓得发热了。”
马箬天指了指布匹:“阿姨,我姆妈让我给你带的布匹,我送到了,我先去独怜斋看看。”
马箬天慌慌张张跑出去,二夫人倚门叹息一声:“依枫,你说,七女郎为何对咱们院这么关照,我记得,她同锦柳阁那边可没这么好。”
“二夫人莫要胡思乱想了,七女郎不也说了,是因为二夫人对七女郎好,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七女郎心里跟明镜似的呢。”
“霞儿自小就养在夫人那边不同我亲近,倒是七女郎。”二夫人笑了笑:“七女郎小的时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瞅着我,我是一点都不愿意她磕着碰着,怎么就那么讨人喜欢。”
◎作者有话说:
那啥,文中这个阿姨不要出戏哈,南北朝管庶母叫阿姨,生身母只要是妾也是这么称呼。《南史萧子懋传》“若使阿姨因此和胜,愿诸佛令华竟斋不萎。”七日斋毕,华更鲜红,视罂中稍有根须,当世称其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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