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昃延哭笑不得的拍拍他的后背:“这么晚了,该歇着了。”
马文齐撇了撇嘴:“歇歇歇,我不乱了还不行,你好唠叨哦!”
赵昃延低着头在他唇上辗转片刻,看他脸色发红了,这才松了口,手指拢了拢他的头发:“睡了。”
马文齐红着脸,用胳膊抵住他的胸膛,嘴里嘟囔了几声,彻底安静下来了。
马文齐同赵昃延回家的时候正是热的时候,马文齐坐在马车上一边擦汗,一边朝赵昃延抱怨,赵昃延对着他哄了又哄,马文齐稍稍平静了一下,却还是满脸的大不开心。
赵昃延拿了扇子,拍了拍自己的腿:“我给你打扇,你睡吧。”马文齐摇了摇头,倚着车厢:“你自己扇吧,我这会儿是睡不着的,睡在你腿上,你岂不是要腿疼?”
赵昃延摸摸他的脑袋:“咱们文齐真是长大了,都会关心人了。”
马文齐瘪了瘪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以往没关心你似的。你受伤的时候我都快担心死了,你还这样说我,夸人不像是夸人,倒像是讽刺人。”
“是我说错话了,我一个武官,笨嘴拙舌的,咱们文齐一向都最是体贴的。”赵昃延顺手搂住他,马文齐推开他:“热死了,你别靠我那么近,都是热气。”
赵昃延自己抱着自己,一脸无辜:“你嫌弃我?”
马文齐迟疑了一下,伸手抱住他的腰:“不嫌弃不嫌弃……”
“行了,晓得你热,你坐好,我给你扇扇扇子,明儿个就能到了,回家以后我从赵府挖了冰过去,把你屋里置办的凉丝丝的,让你好快活快活。”
“我家里也是有冰的。”马文齐瞥了他一眼:“我家里有一个大冰窖呢!”
赵昃延看着他这个没来由的骄傲劲儿,宠溺的笑了笑:“行,那你在你家里头凿冰,置办屋子。”
夜里,趁着月色,赵昃延叫人多点了几盏牛角灯笼,紧赶慢赶在天亮之前到了马府。
赵昃延横抱起马文齐下了马车进了,叫人上前敲门,门人开了门,见是赵家六郎,忙开了门叫他进去。
赵昃延轻车熟路的往独怜斋走去,到了半路,偏偏遇上了马文轩。
赵昃延笑了笑轻道:“马家兄长。”
马文轩伸了胳膊:“把人给我,你走吧。”
赵昃延挑了挑眉:“现在?”
马文轩冷笑一声:“我马家的人还不需要旁人送回寝斋。”赵昃延小心翼翼的把马文齐交给他:“他最是怕热,在屋里放几块冰驱驱暑气。”
马文轩没言语,赵昃延作了个揖:“六郎在此恭喜马家兄长喜得麒麟,儿女双全。”
马文轩顿了下脚步,而后往独怜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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