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自然是当真,我若是诓你,便叫我天打……”
马文齐捂住他的嘴:“罢了罢了,我信你,不许发这种毒誓,不吉利。”
赵昃延细细的亲着他的手心,马文齐脸色通红,抽出自己的手:“我自己在府里也是闲着没事干,明儿个你若是有空,去给我买些文房四宝过来,我最近临摹《快雪时晴帖》很是得趣,我屋里的纸墨不够用了。”
“好,还有用得着的吗?我给你置办过来,《黄庭经》,《十七帖》用不用?我差人送过来。”
“唔,你若是用不着便拿过来罢,左右我闲着无事,权当解闷了。”马文齐抿了抿嘴:“前些日子,我闲着无事临摹了《频有哀祸帖》,里面说,频有哀祸,悲摧切割,不能自胜,奈何奈何!省慰增感。我细细想了想,确实也是觉得难受,倒也觉得有股子痛不欲生的味道出来了。”
赵昃延摸了摸他的脑袋:“那便不看那个,咱们就捡着让你开心静心的来,左右图的是一个快活。”
马文齐没言语,直勾勾的看着帐子顶,许久,才幽幽的开了口:“困了,我先睡一会儿。”
赵昃延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我先出去,你睡吧。”
过了那日,也不晓得赵昃延同旬阳公主,亦或者是官家,开口说了什么,反正马文齐过得很是清闲,临摹字帖,描摹大师画作,实在无聊了,自己跟自己下棋,清闲且平淡。
一场秋雨一场寒,眼看就要到中秋佳节了,这雨一场接一场的,到了中秋愣是没见着月亮,赵昃延笑眯眯的宽慰他:“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儿个我陪你一起赏月。”
谁承想,赵昃延被召进宫里去了,没等到赵昃延就罢了,却是等到了旬阳公主。
旬阳公主气冲冲的打进门来,一见马文齐便拿了鞭子打:“你这贱人,同赵仆射说了什么,如今竟撕破了脸面,非要收了我高坼的兵权不可,你当我真是西显的走狗,这兵权你们想收就收,你们想要高坼归顺,高坼就得归顺?我虽说是看上赵仆射了,可他还有你在他身边,这不是明摆着侮辱我的?今儿个我就要看看,我若是打死你,这赵仆射会是为你报仇还是要我的兵权。”
马文齐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子,脖子上火辣辣的疼,马文齐拿手一摸,血淋淋的。马文齐还没反应过来,第二鞭子就下来了,马文齐躲闪不及,打在他胳膊上。
马文齐连连躲闪,眼看着鞭子又要下来的时候,一个身影护住他。马文齐定睛一看,洛东。
洛东硬生生的挨了她一鞭子,把马文齐拉到身后,拿了剑把鞭子挑到一边:“公主,如今府君正在宫里,若是回来了见小郎君伤了,属下不好交代。”
旬阳公主冷哼一声:“我今儿个就是打死他,你家府君也不敢哼一声,他和高坼,孰轻孰重你家府君还是拎得清的。”
马文齐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他:“我原以为你是有本事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旬阳公主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官家要高坼归顺,你们又打不过,又不想归顺,便借着你相中赵昃延这事,拿我来撒气,想来也是个孬种。”马文齐看着洛东背后的伤痕,又冷笑一声:“你真的喜欢赵昃延,还是因着赵昃延在官家前头有几分面儿,想拉拢他,让官家支持高坼,为你们铲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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